世上不再有这个人。夏雪青是个南疆人,与蛮子有血海深仇,南疆都未曾平复,怎能沾塞北兵权?更何况,塞北需得上下心,容不得第二个人。”
陈家在塞北经营多年,提拔培养无数将领,都是塞北军中坚力。即使是元德帝想要彻底拔除陈家影响,都要有所顾忌。毕竟如果要蹴而就,塞北无人,胡人必当踏破边关入侵,到时硝烟四起,民不聊生,损失更大。
可是元德帝天性多疑,阴晴不定,对兵权重视而言,是绝不可能放任塞北继续放在群原先隶属陈家将领手中。即使陈家死光,这些将军永远都不可能同陈家脱不干系,他们要慢慢地,个个死在元德帝手中,要跟随景砚这个废太子。毕竟即使元德帝英年早逝,登基得若是冯南南孩子,塞北依旧会是新帝根心头刺。
现下最优也是唯选择,便是跟随废太子,可有陈桑就不同。如果有选择,就会有不同和纷争。
景砚顿顿,似乎是在等待萧十四想明白,朝他笑道:“孤以为你们都该明白,陈桑是不能活。”
萧十四额头上滚下滴冷汗来,落在地面,有轻微响动。
他稍稍抬头,能看到太子立在月光中,只能瞧见小半张侧脸,太子眉目低敛,凤眸微阖,隐约透出目光如同冰冷、染血刀锋,能割开皮肉,刺穿骨骼。
萧十四背后全湿透,不敢再对视。他禁不住想,太子才不过十五,气势内敛却惊人,在方才刹那,他竟以为自己在面对着元德帝。
景砚满意地看着刻半木雕,似乎想起什,沉声道:“门口两个常在侍卫,个叫做陆昭,孤看他面熟,你去派人查查他身世。”
陈皇后自景砚小时候就发现,太子天赋着实惊人,他不仅早熟敏锐,能体察周围人细微情绪变化,且能记得清前朝后宫,切可能有用人或事。甚至是看过遍地图,闭着眼都不会迷路。
只有样不足,即使他再出众,年纪也太小。
萧十四领命,复又道:“殿下,那,冯贵妃那边?”
景砚笑笑,“在意她做什?她和冯家,不过是条狗,现在刚被主子踢两脚,正想讨回欢心,连后宫都顾不过来,更何谈前朝。”
他对手,从来不是冯南南,也不是冯家在朝堂上结党营私党羽,而是元德帝。
从来都是。
萧十四走后,景砚木雕也刻大半。乔玉寝室离这里不远,他能隐隐约约看到薄薄窗纸处透出昏黄灯火,是不久前亮起来。
景砚放下手里木雕,朝那边走过去。他推门而入时候,乔玉正缩在被窝里,聚精会神地做着什,灯笼不像往常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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