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该送过来。
周围片寂静无声,周明德端杯热茶,好不容易放稳妥,又扑通声跪下来,磕三个响头。
“皇后娘娘入宫十六年,奴才也从浣衣局个小太监陪着娘娘到现在。如今娘娘走,在下头怕是没人照顾,即便是有,也不如用咱家这般得心应手。奴才只盼着能早日断,下去侍奉娘娘。”
景砚饮口热茶,受他这几拜,言语里也无多少亲近,只是客套般地讲句,“那就劳烦公公照顾母后。”
周明德笑笑,瞧着他从小看到大景砚,从那小小团长成如今模样,才不过十五岁,未到及冠岁数,却要经历承担这些。
厚重帷幕遮住外面光,宫内只点几根蜡烛,景砚神情在那若隐若现光亮里晦暗难明,谁也瞧不清。
他想起什,便轻描淡写地问:“对,那孩子送出去吗?”
周明德愣,才反应过来景砚指是乔玉,原来太子侍读。
两天前,禁卫军来人将东宫内侍宫女都发派出去。景砚暗下嘱托周明德,把乔玉换身小太监衣服,隐下身份,塞到那群宫人里头。不过时间仓促,景砚只来得及讲几句话,也没亲眼看到他被送出去。
乔玉身世复杂,和陈家、宫里渊源很深,又贯被太子藏在东宫里,很少出来。周明德没怎接触过乔玉,单是听他父母亲族,就没有丝好感。
他道:“殿下何苦还惦念着他?他姨母是那冯贼,如今情景,以后大约是要如鱼得水,前程似锦!”
那冯贼指便是冯贵妃,近年来颇受恩宠,还诞下两位皇子,位公主,直属意于凤座,虎视眈眈。她父亲也是位将军,不过上头直有陈勋压着,功劳不显,早有怨言,此次事情,冯家也不知道在里头动多少手脚。
景砚扶着额角,不紧不慢道:“乔玉他,总归是个孩子,这些事也不懂得。况且,那孩子若是现在还待在东宫,你以为他还活得成吗?”
周明德若有所思,才明白过来。冯贵妃当年把乔玉送到东宫,也没打算再把这孩子活着带回去。现在宫里境况如此,乔玉死在东宫里,反倒合冯贵妃心意,正好在御前再告太子状。
其实多上这事,或是少,于景砚来说,都是无碍,反正压在他身上罪名污点已经足够多。可他还是在百忙之中安排乔玉稳妥地离开,还叮嘱几句,要他在三日后再向别人表明冯贵妃侄子身份,且定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容不得冯贵妃不认,暗下毒手,可谓是为乔玉想再周全不过。
景砚同乔玉第次见面是在三年前。
那是个夏日夜晚,景砚从宫外进学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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