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以后有脾气就跟闹,别闷在心里。好不好?”
纪寻楞楞,他换个姿势,与江酩对视着,不解问:“如果老是闹脾气,你不会觉得很烦吗?”
他不知道江酩答案,可他知道江樵会如何做。
纪寻心里直觉得自己这小半年是被江酩惯坏,以至于就算现在他恢复所有记忆,在对着江酩时,也会下意识用之前态度来处理各种问题。
他依然是任性方,而江酩也依然是包容自己方。
除家人,没有人这宠过自己。
江樵跟他谈六年恋爱,但纪寻现在能回想起愉快记忆却寥寥无几。
跟江樵在起,纪寻永远得是包容方。
那六年里他生过无数次气,伤过无数次心,江樵几乎都视而不见。
他不能把这些难过伤心说与家人听,也不能奢求江樵来安慰自己,所以,他慢慢学会有苦自己咽,遇上伤心事,就只想着把自己藏起来,自己独自消化,偶尔也钻牛角尖,钻得头破血流,也得捂着伤口不让任何人发现。
这些伤口日积月累,拖垮他在那段感情里所有坚持,婚礼那天,江樵又拿着匕首狠狠“捅”自己两刀,那个坚持爱着江樵纪寻终于“死”透。
死在婚礼上,死在经年累积绝望中。
而后江酩才出现在他生命中,尽管他同样也带着谎言与伤害。
江酩就像是瓶毒药,可纪寻没有因他而灭亡,反而迎向新生。
那朵他以为已经枯透爱情小花,被这个中途闯进来男人重新赋予生命力。
纪寻小心翼翼呵护着,想让它活得久些,如果可以,最好能永远活下去,绚烂地活下去。
所以他很怕自己会做不好。
尽管江酩总是给他安全感,可是当对方谈及这个问题时,他还是下意识认为自己行为有缺点,这些缺点,让对方觉得压抑难受。
“不会。怎会?”
很快他就听到江酩回答。
“喜欢会哭会闹小寻。”江酩声音轻轻落到纪寻心湖之上:“能共享你喜乐,同担你忧苦,本就是人生之幸。”
纪寻垂眸,不让江酩看到自己眼里情绪。
原来被人真心爱着,是这样感觉,他现在才懂。
江酩以为纪寻还在难过,搂着人腰,还要再哄。
纪寻却忽然抬头,亮着双漂亮眼睛,里面干干净净,只装江酩个人。
他捧着江酩脸颊,主动在他额头上亲下。
江酩愣住,不是说,结婚之前不可以亲吗?
“你不能亲,但可以亲你。”纪寻像是读懂他疑惑,理直气壮解释着。
纪少爷自己定规定,最终解释权自然也在他手上,江酩只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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