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行唤醒,开始沿着血脉朝手腕伤口游去。
它寄居在薛青澜心脉里,随便动对于薛青澜而言都是钻心剜骨剧痛,但为不惊扰那倒霉虫子,薛青澜必须保持动不动,闻衡更不敢上手去扶,只能焦灼地站在旁看着他头上冷汗和腕上鲜血几乎以同样速度流淌下来,两人手腕相交之处,大滩血迹正飞快地扩张蔓延开来。
冰翅虫细小透明,混在血里落下来时候闻衡完全没注意到。他只看见薛青澜仿佛下子被抽干力气,双目紧闭,直挺挺地向后栽倒。闻衡个箭步冲上去将人接在怀里,飞快地撕下条衣襟将他手腕上伤口裹住,缠绕间不免要碰到薛青澜手,那温度凉得甚至不像个活人。
闻衡试着叫他声他名字,没有回应。
许是看出他失措,方无咎在旁边幽幽地道:“他体内尚有些余毒未清,不过不要紧,这孩子根骨底子好,将养几天自会醒来。”
闻衡这才有空抬头看她眼,方无咎却专心地盯着掌心冰翅虫。它吸饱毒血,从晶莹透明变成种流光溢彩银色,方无咎蓦地用力攥,记极细微爆裂声从掌中传出,她摊开五指,那虫子已经碎成堆看不出原型银色粉末。
早在她托付垂星宗众人时,闻衡就有预感,眼下见她亲手捏爆冰翅虫,那点猜想终于得到验证。他起先对方无咎并无好感,毕竟是为救她薛慈才抓薛青澜去做药人,但方无咎先是引血救人,又亲手毁掉可以救她性命灵药,倒让闻衡对她有些改观,低声致谢道:“多谢前辈高义。”
“不必谢。这条命原本就是薛慈从别人身上偷来,”方无咎轻轻地道,“你小时候没看过话本子?却执念却还贪恋人间孤魂野鬼,妄图改命还阳,最后都是要遭天谴。”
她做二十多年无知无觉游魂,总算可以解脱。
毕竟她生,早在看话本吃点心、呼朋引伴间或向爹娘撒娇青春年华时,就该结束。
月时光匆匆而过。
庆王府重新修缮清扫过后,恢复几分昔日光彩。前些日子每天都有人进进出出,多是些年轻江湖侠士,偶尔还有宫中出来轻骑;没过多久,庆王冤案平反消息传遍京城,登门拜访人马骤然增多,把王府门前大路堵得水泄不通,可庆王府好像并没有重新在京城立足打算,最终各路贵戚谁也没能踏进王府大门,甚至连个传话家将门房都没能见着。
再后来,又过半个月,新年将至,王府门前渐渐冷落下来,好像又回到当初无人问津时样子。
不过府内却大有不同——虽然只有两个主人住在这里,其中个还不知道什时候会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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