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他们从顾垂芳那里知道真剑早已失窃,就没再费心想过假剑事情,此时忽然翻出旧事真相,两个人仿佛是拿着团乱麻,分明找到根线头,却不知该从何解起。薛青澜猜测道:“会不会是两拨人马同时出手,结果被方抢先?”
闻衡沉吟片刻,忽然问道:“垂星宗中,知道地宫事都有谁?”
薛青澜:“事涉机密,除宗主和亲信护法,其余人概不知。”
“这就怪,”闻衡道,“褚家剑派那时候已经投靠朝廷,真纯钧剑早在宫中,他们何必要大费周折地去偷把假剑?越影山地宫除朝廷、褚家、顾前辈外,连本派掌门都尚且不知晓,垂星宗人又从何得知?”
“也许是从哪听说纯钧派有把古剑,因此推想它和奉月剑样,是另处地宫钥匙。”薛青澜话锋转,“不过你也不要把事情想得都太巧合,就所知,宗主以前从没打过纯钧剑主意,更不曾令亲信护法特别注意这种事,或许那个人只是单纯地想盗走镇派之宝,打纯钧派脸呢?”
闻衡沉吟道:“有道理。不过要是这样说起来,那个人既然不是垂星宗上层人物,就排除他是自外面侵入可能;当日受邀前来宾客又都是名门正道,或是各峰长老知交朋友,也就是说在这些‘正派人物’里,有个人隐瞒自己出身和武功传承。而且那晚他是从玉泉峰后山抄小路进入临秋峰禁地,说明他对越影山、尤其是玉泉峰地形很熟悉;考虑到各峰之间间隔距离,那夜他很有可能就住在玉泉峰上,是秦陵长老客人——青澜,薛慈曾向你透露过他出身门派吗?”
薛青澜心脏猛地乱跳两下,心神骤乱,立刻扯动内伤,躬身剧咳起来。闻衡忙扶他坐起来顺气,抚着他背叹道:“好,好,不说这些,厨下有炖好鸡汤,去端碗上来,喝再睡会儿,好不好?”
薛青澜眼前阵阵发黑,耳边杂音纷乱,不大听得清他说什,只好胡乱点点头。闻衡便从床上起身,小心地扶他躺好休息,仔细掖好被角,才转身出门去。不多时他从楼下端回盅热腾腾黄芪鸡汤,哄着薛青澜勉强喝小半碗。然而薛青澜连喘气都牵扯着胸口疼痛,喝不几口就推着他手腕道:“够,衡哥,你也还没吃饭休息,别尽顾着。”
闻衡将汤碗放好,回过身来道:“不顾你还能去顾谁?等你养好病,想怎管都行,眼下先紧着你自己伤势,少操心多休养,好?”
薛青澜心道:“若有以后,当然是再好不过,可若没有,能同你说话机会,或许只有这三五日。”他自知伤重难愈,然而片痴心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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