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卒之流,中等堪为统率,最上等则是九大高手,眼前这些刺客大部分是中等,以范扬和薛青澜身手,收拾他们只是时间问题,最难办反而是房顶上那个,看那不露脸架势,很可能是九大高手之。
闻衡握剑般斜斜握着那根海棠树枝,忽然足尖点,横纵三尺,直扑向刺客丛中。他这下身法奇快,可手里只拿根树枝,谁也没把这小孩过家家般玩意放在心上,因此都提刀朝他腰腹间刺去。闻衡借着冲势飞身出剑,犹如劈山分海,根树枝使得心应手,迅捷无伦地劈、扫、刺、挑,同瞬间六名挡路刺客或鼻血长流,或捂眼乱转,或喉间剧痛,或右手酸麻握不住兵刃……竟被闻衡扫得七零八落,别说还手,反倒像是主动给他让路。
闻衡自己杀条路出来,亦不稍停,径自窜上房顶,停在那片阴影前,缓缓道:“经过前几次事,以为内卫已经长记性,不会再轻易插手干涉江湖事,没想到还是记吃不记打。”
他已经追到这里,再躲下去也没有用处。那人自阴影中徐徐步出,却是个又高又瘦老者,身穿黑色织锦长袍,留着短短白髭,长着只鹰钩鼻,道狰狞长疤横贯鼻梁,险险擦过眼角。这面相已够凶恶,更别说他眉宇间还透着股阴森郁气,叫人见便觉得难以亲近,此刻不出声地站在月光下,吓人程度几可与“骷髅剑主”权兆媲美。
但此人明显比权兆更危险。他躲在这里观战,被薛青澜叫破也不出手,并非不能打,只是觉得光凭手下就足够收拾闻衡他们,完全用不着他亲自动手。
“你就是岳持?”
他话音轻而慢,像是漫不经心,但每个字眼落在耳朵中,又仿佛沾手即化冰雪,有种透骨阴寒意味。
“正是。”闻衡客客气气地道,“还未请教阁下高姓大名。”
老者冰冷阴鸷视线在他俊美轮廓上停留片刻,忽而嘲弄地冷笑道:“道是谁,斩草不除根,果然后患无穷。”
闻衡光是想这话中浓重暗示,心中就重重跳。电光石火之间,他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个匪夷所思可能,后背霎时透出片涔涔冷汗来。
“阁下既然是来找麻烦,为何两手空空,不带兵刃?”
他目光扫过那人负在背后手,突然像个不知险恶愣头青般发问:“是太相信你手下,还是自负武功高强,觉得不用兵器也可以打败?”
说来也奇怪,他前面说好几句话,都没人搭茬,唯独闻衡问出这个问题之后,那老者负手而立,傲然答道:“剑意在胸中,天下何物不可为兵刃?”
“原来如此。”闻衡忽然极轻地笑,迎着老者目光,字顿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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