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虽重情重义,可也不当把儿女私情看得过重。”
闻衡不接他话,道:“走,咱们也该回去。”
两人纵马回程,路过京城时,只见城门紧闭,往来盘查十分森严,想是昨夜事发惊动皇帝,故今日宫中派出大批兵马,在城中大肆搜查。
当年闻衡从保安寺仓皇出逃,走也是这条路,那时正值凛冬深寒,纵然有十几个护卫甘愿为他赴死,也总觉得不安;如今他与范扬从满城官兵眼皮子底下单骑打马而过,如家常便饭般轻松,那夜夜困扰他梦魇,似乎也同飞扬尘土样,被急促马蹄永远甩在身后。
回程不忙着赶路,两人每日在客店里投宿,由范扬给他详述这四年里江湖人事变迁,如此走约莫半个月,终于到湛川城鹿鸣镖局。闻衡在隔壁小院落脚,歇日,与镖局旧识们见面叙旧,又听范扬给他算半天帐。待将山下这摊子事理清,又听说被擒纯钧弟子业已回山,闻衡当下便收好纯钧剑,同范扬交待去处,动身往越影山上来。
闻衡如今已不是纯钧弟子,要上山拜会,就得规规矩矩地在山门等人通传。没过多久,但听得阵脚步声由远及近,虽已尽力沉稳,仍稍显急促,闻衡抬眼望,只见个白袍俊朗青年从石阶上快步而下,瞧见他时微微怔,似是不敢认,又有些惊喜,半扬着声问:“岳师弟?”
闻衡站在石阶下,昂着头与他目光相接,忽地露出点笑意,道:“多年不见,师兄切安好?”
廖长星缓缓吐出胸中悬着口气,也笑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迈下最后几阶,冲他伸出手,两人紧紧地握握。
师兄弟暌违数年,却好似隔世再见,万千别情,尽在不言之中。
廖长星从山门接他,与他并肩向玉泉峰上走去,偶错眼,见两人肩膀堪堪平齐,不由得感慨道:“记得你当年走时,比长卿还矮点,如今终于长开,看着倒比还高些。”
闻衡毫不谦虚地道:“练内功确实能长个儿,从前是被耽误,否则早该比四师兄高半头。”
廖长星笑着摇摇头,道:“听说你神功大成,来日若与长卿打起来,千万记得手下留情。”
从前闻衡还在纯钧派时,便多承廖长星照顾,同他交情最好。这位二师兄沉稳正派,处事周全,闻衡对他信任仅次于薛青澜和范扬,否则在刑城时也不会放心地把计划全盘交托给他。他们虽先前没有见面,却已靠书信通过回气,此时重逢,除有点面生,再没有其他隔阂,恍然还是当年同门相处时模样。
两人路闲聊,走半日方登上玉泉峰,廖长星领他到客院门前,替他推开门,道:“前日里接到穿书,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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