钧派掌门都未必知道自家镇派之宝是假,是谁告诉你?”
“纯钧派前代长老、‘沧海悬剑’顾垂芳顾太师叔。”闻衡反问他道,“你说纯钧剑三十年前就在宫中,那从纯钧派盗剑‘聂竺’是什人?是不是宫中派出卧底?他背后主使人是谁?”
九大人道:“三十年前才刚出生,怎知道?倒是你,既然受顾垂芳托付,想必已经清楚纯钧派地宫来龙去脉?”
见闻衡点头,九大人蓦地嗤笑声,不无嘲弄地道:“难怪问三不知,原来他根本没对你说实话。”
站在旁边薛青澜和范扬闻言愣,闻衡却坦然道:“不错。不过你如何知道他是刻意隐瞒,而不是同样无所知呢?”
“他要真是个清清白白心思,就不会拖三十年才叫人来找回纯钧剑。”九大人似乎是累,半阖着眼皮,懒洋洋地倚着门边道,“算,说多你也不懂。时辰不早,既然拿到剑,就抓紧走吧。”
闻衡忽然上前步,声音沉在幽幽夜色里,像被风从陈年旧事中送来:“还有个问题——”
“当年……庆王为什会死?是谁杀他?”
九大人往火光照不到阴影中退步,面容神色晦暗不明:“你问这个干什?”
闻衡不做解释,也不让步,只道:“要知道。”
“他犯是欺君罔上大罪,”九大人抬手指向门外,“在庭前那棵桂花树下,奉皇帝圣谕,五个内卫齐动手才制住他。”
“就用你身边那把‘玄渊’,剑穿心。”
话音未落,阵疾风从眼前掠过,九大人猛地发力跃起,扑向离他步远多宝架。这下来实在突然,薛青澜与范扬注意力都在庭前桂花树上,竟措手不及,谁也没看住他。沉重木架子被这撞,骤然向另侧倾倒,满架珍玩“叮叮咣咣”摔得粉碎,连带着旁边桌椅屏风也遭受波及,眨眼之间,半边厅堂宛如塌样遍地狼藉。
这动静足以把附近所有禁军惊醒三回,来不及管九大人是死是活,薛青澜冲过去抓住闻衡手,把尚在震惊中闻衡扯个踉跄:“快走!”
外头转眼亮起片明晃晃火把,人声、脚步声、兵刃相撞、铠甲摩擦,汇聚成团洪流般嘈杂,飞速逼近拥粹斋。三人飞檐走壁跃上屋顶,马不停蹄地沿来路朝宫外奔逃,然而此时终究不比来时轻易,宫中禁军牵发而动全身,满宫火把映得半边夜幕泛红,三人形迹很快被侍卫发现,高喊道:“贼人正向西逃,快追!”
时箭矢如雨,四处乱飞,薛青澜拉着魂不守舍闻衡,边逃亡还要边防着暗箭伤人,着实有些手忙脚乱。越近宫门守卫越多,眼看离宫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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