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扬是真不明白:选酒这风雅有趣事,怎到闻衡手里,就被他硬生生地玩成抛绣球呢?
看看薛青澜那个无所知样子!他怎能下得去手、说得出口?!
闻衡觉察到他欲言又止目光,警告地瞥他眼,跟薛青澜道坐回桌边,见伙计还在发愣,便轻轻咳声,提醒道:“劳驾,替们送酒上来。”
“是。”伙计蓦然回神,躬身道,“客官稍候,这就来。”
满楼客人跟着看回热闹,都颇有些不上不下之感——想为闻衡喝声彩,可那银蝶到底没落进酒杯里,不算是拔得头筹;要叹声以表遗憾,他又分明是故意令银蝶飞入同伴手中,人家玩得挺满意,用不着旁人惋惜。
薛青澜手握那枚小巧精致银蝶,着实没想到闻衡“低调”是这样。他明知此举引人注目,本不应当,可方才那幕实在是瑰丽奇妙,教人永生难忘,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荒唐”来。
闻衡见他发怔,故意打岔道:“别愣着,你就是盯着它也看不出花儿来。来,尝尝他家手艺如何。”
薛青澜却转脸问他:“这银蝶能带走吗?”
闻衡心中动,答道:“要跟伙计说声,想来不能白拿。”
薛青澜“嗯”声,这才夹起点心尝口:“唔,不错。”
范扬忍无可忍,正欲开口,闻衡立刻横他眼,让他闭嘴消停,接着薛青澜话道:“甜?再尝尝这个。”
范扬:“……”
窗外水波浩渺,风从湖上吹来,经行花丛,清凉中带着馥郁。少顷酒水送到,二十年名酿自是甘醇无比,“荷花蕊”尤其清香。闻衡独自喝着茶,看他们二人对饮,偶尔给薛青澜夹两个果子让他过酒。范扬慑于闻衡之威,不敢多说句,只能漫谈些京城风土人情,探讨武功招式。如此悠闲惬意地过下午,待得金乌西坠,晚霞漫天,三人方尽兴归去。
等回到客栈,范扬眼看着闻衡扶着薛青澜进房间。他在走廊里等半晌,想叫住闻衡好好跟他说道说道,谁知竟好久不见人影。范扬还当是出什事,走过去敲敲门,唤道:“公子?”
脚步声渐近,闻衡出来开门:“作甚?”
范扬眼尖,越过他肩膀看见薛青澜坐在床沿上,心中陡然沉,愕然道:“公子,你们——”
闻衡闪身出门,回手将房门关好,情知今日逃不过去,必然要对范扬有个交代,遂比个噤声手势,道:“有什话去你那边说。”
范扬喝酒喝得有点上头,晕晕乎乎地领着他回屋,两人在桌边坐定。范扬怔怔地看他片刻,忽然说:“世子,那年在逃亡路上时候,属下就在想,阿雀要是您亲兄弟就好,这样往后两个人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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