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闻其详。”
薛青澜道:“他父亲聂如舟曾是连州军校尉,三十年前乌罗护进犯连州,双方苦战日久,还雁门门主郭简风率十八位高手到军中支援。大战中,聂如舟为救郭简风不幸殒命,留下孀妻幼子,被郭简风接到还雁门照料。那孩子后来被郭简风收为义子,悉心教养,视如己出,是还雁门年轻代佼佼者。”
“郭简风年事已高,下任门主人选极有可能就是他义子聂影。”薛青澜说,“但郭简风另有亲子,跟聂影不对付。他要夺得门主之位,只怕要花番大力气,拉拢足够人手。衡哥,你武功虽高,毕竟四年未涉江湖事,总有预料不到之处,与人相交须得留个心眼,免得上当受骗。”
他确实长大。从前那个躲在树上吹冷风生闷气小少年,现在居然也会谆谆叮嘱起他来。
闻衡面欣慰,面又忍不住怅然,那感觉好似伸出手去却把抓空,抬头看时,别人已经走远。
“好。”
闻衡答应着,抬眼看看天色,问道,“你饿不饿?现在午宴怕只剩下残羹冷炙,咱们不如下山去,找地方吃口热饭,歇歇脚。”
除闻衡,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在意他饮食忌口这点小事。薛青澜心中漫起热意,嘴上却打趣道:“就这走?拐跑纯钧派顶梁柱,回头人家打上门来,要怎说呢?”
闻衡理直气壮地道:“原本身无分文,连剑也被你们手下折,成个彻头彻尾穷光蛋,说不得要赖上薛护法,讹够下半辈子衣食之资,这就叫作‘饮啄,莫非前定’。”
两人相视大笑,携手跃下险峰,飘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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