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谁也没看清他剑是怎断,但他既然走下承露台,就代表在这场比试中率先认输。
那可是跟纯钧派玉泉峰有诸多过节、打伤“浩然剑”秦陵薛青澜!
那纯钧派岳持究竟是个什来头?!
不光在场江湖群豪满头雾水,连纯钧派许多弟子也有此问。
温长卿早叫人搀扶下去,玉泉峰只来他个人,其他弟子要是别峰,要是新来,都不曾见过闻衡。倒是两位长老和余均尘还对他有点印象,只不过也早已十分淡漠,见闻衡出面救场,心中既惊喜又有些惴惴。
明河峰长老孟飞雪悄声问温长卿道:“岳持不是早已失踪吗?怎又突然出来?记着他身上似乎有些不好,他对上垂星宗有多少胜算?”
“师叔,当时情形您也看到,哪来得及问这多。”温长卿无奈道,“岳师弟从前经脉上有些问题,不能修练内功,四年前简选亲传弟子时没选上,后来被送去湛川城,没过多久就失踪……”
湛川城消息层层报上越影山,再落入玉泉峰众人耳中,已经是半个月以后事。个小小外门弟子,自然不值得纯钧派为他大动干戈,只有廖长星还记挂着此事,托人查访,但也毫无回音。
渐渐地,岳持这个名字不再被提起,个大活人就这悄无声息地人间蒸发,没人目睹,没人怀疑,也没人记得他。
后来若不是薛青澜找上门来,又屡屡与玉泉峰起冲突,将闻衡失踪迁怒于纯钧派,温长卿都险些忘他们玉泉峰还曾有过这样位师弟。
虽然他们没少因此受折腾,但温长卿有时候会私心想,其实这样也不全是坏事,倘若有日他失去踪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他倒是宁可有人用这样激烈恨意记住他,也好过像个无名幽魂样,在世间无牵绊,被所有人遗忘。
承露台南侧,薛青澜落地时步履稍有不稳,下属要来搀扶,被他抬手挥开,自己站稳。陆红衣在旁边抱臂看着,毫无同僚友爱之情,还笑吟吟地道:“今儿真是奇,难得薛护法也会马失前蹄。”
薛青澜闭眼运功疗伤,懒得搭理她。
陆红衣脸色未变,笑意更深,对身后手下吩咐道:“你上去,换个人下来,倒是十分好奇,能教本门薛护法折戟,究竟是何方神圣。”
她唇角微翘,明艳妩媚眼睛里却毫无笑意,目光如毒蛇信子,在薛青澜身上扫过,无端显出几分阴鸷。
她轻声细语地补完后半句话:“若不能把那人踹下承露台,你也不必回来。”
薛青澜睫羽轻轻颤,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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