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衡想洞外那百丈悬冰,脸色顿时不能更难看。他与老乞丐相对僵持半晌,终于妥协般地叹口气,暂时放下戒备,走到火堆对面席地坐下,沉声道:“别绕弯子,你说你要做什,相信你。”
他这个人天生多思多虑,通俗点来说就是疑心病重,可以不吃饭不睡觉,但定要弄明白怎回事。
老乞丐把糊得比较大那条鱼递给他,自己口咬去小半条烤鱼,吃得啧啧作响,也不嫌烫,边眯眼享受,边说:“看你小子有点天赋,是个可造之材,所以想收你为徒,教你几手功夫。”
闻衡笑下,纯属是给面子捧场,看起来完全没有被说服:“前辈既然跟动过手,就该知道是个教不出来朽木,何必浪费时间呢?”
老乞丐闻言立刻阴阳怪气地“呵”声,这其中深蕴九分嘲讽,还有分不易觉察自得。
“没有内力,那是他们不会教。”他几口吃完鱼,闲适地向后倚在石壁上,跷着脚问,“若能教你打通经脉,修练内功,你学是不学?”
闻衡狐疑道:“这体质,不是打通经脉就行,是根本没有经脉。”
“哎呀,废话恁多,说有办法,自然就是有办法。”
闻衡慎重地思量片刻,最后说:“还是不。”
老乞丐好似凭空被个大雷劈,猛然睁眼:“什?”
“还有事要做,外面还有人在等。”闻衡说,“前辈厚意,晚辈心领,但人各有志,请前辈不要难为。”
“就没见过你这轴人!”
绕来绕去又绕回原点,老乞丐气得双目怒张,显得面相越发凶恶:“等你人要是连这几日都等不,那他有什值得你惦记!”
“以你这三脚猫功夫能做成什事、能护住什人?就算今日放你走,来日万落到同样境地,你靠什脱身?”他说着说着,脾气上来,大怒道:“今日还就做个恶人,你不学武功,决计不能从这里逃出去。你是想早点回去见你心上人,还是辈子耗死在这里,自己看着办吧!”
闻衡:“不是心上人……”
老乞丐留给他个愤怒后脑勺,靠着洞壁睡。
闻衡无端被绑,无端被骂,冤得不知如何是好,最后只能举起手中微冷烤鱼,满心无奈地咬口。
呸,真难吃。
悬崖峭壁上,飞鸟都无处落足,更别说不会轻功闻衡,出门第步就会掉下去摔死。在这极端简单环境中,花言巧语百般智计都失去作用,只剩绝对强弱,闻衡除妥协没有别选择。
他连吃两天糊得发苦烤鱼,终于忍不住挽袖子自己动手,迈出屈服第步。
老乞丐除手艺不好,承诺能令他打通经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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