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纯钧带来大麻烦,所以自封于此,日夜看守地宫。”
“好孩子,要托付你就是这件事。”他对闻衡道,“纯钧剑遗落在外三十年,至今未还,劳烦你去替将它找来,带回越影山。”
“年岁既高,想来守不多少年,上天安排你二人今日到此,即是有缘解开这桩夙愿,好叫无牵挂地离世。”
闻衡惊:“太师叔何出此言?您老人家身体健朗,怎会——”
顾垂芳摆摆手,道:“《忘物功》纰漏难补,修习到定境界再难进步,不仅没有增益,反而于身体有损。心里清楚自己寿数,唯没有想通,就只有聂竺为何带走纯钧剑,却再也没人闯进过地宫。”
闻衡想象不出当年顾垂芳与聂竺之间师徒情谊是如何曲折纠结,但从太师叔寥寥数语中,却不难听出惋惜痛心,聂竺想必是位惊才绝艳人物,这正因如此,他背叛才令顾垂芳格外灰心。
不管是找剑还是找人,背后有什故事,都不重要,他已答应过顾垂芳要替他办事,应照办就是。闻衡点头道:“太师叔放心,无论如何,弟子定将纯钧剑带到您面前。”
顾垂芳端详他片刻,温和地招手道:“你来。”
闻衡不明所以地走到他面前,半跪下来,顾垂芳将手搭在他头顶,闻衡只觉股暖流从头顶浇下,涌向四肢百骸,全身如浸入温泉,酸麻右臂血流复畅。内府先是充盈到极致,随即豁然空明,飘飘然如腾云驾雾,是派前所未有之开阔自在。
他周身缓慢散溢出丝丝白烟,神情平和静定,只觉身躯轻盈,几乎要离地飞去。磅礴内力虽不沿经脉流动,却无处不在,每寸肌肤都被这洪流般内息荡涤,百川同归,最终化为胸口膻中片浩渺气海。
反观顾垂芳,随着内力源源不断注入闻衡体内,他原本红润面色逐渐枯槁,神情委顿,眨眼间竟仿佛老十岁。
闻衡睁开眼,已明白他这是将大部分功力传给自己。纵然顾垂芳为逼迫他答应有趁人之危之嫌,可终归还是多做件事,不忍令他白白送命。他心中滋味难言,不禁哑声道:“太师叔……”
顾垂芳轻轻笑道:“你年纪轻轻,剑术造诣却极高,这很好,不过没有内功护体总是不行。好孩子,将自身八成功力传给你,虽不能为你打通经脉,但来日遇到险境,至少可保你次性命。”
闻衡深深拜:“多谢太师叔。”
顾垂芳又道:“你体质与常人不同,但据这些年研习《忘物功》所得,倘若能找到那篇失落心法,或许别有出路。世间事难以捉摸,祸福相倚,你造化还在后面也未可知。”
他说完这几句话,气力不济,形容枯槁,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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