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缘由。”
老人听这话,反倒态度稍缓,自言自语地嘀咕道:“白璧微瑕实在可惜,不过情深义重,也算抵过。”又对闻衡道:“要替你救他,可以,也懒得杀你,不过你需得替做件事,或许花费十年八年,或许有性命之危,你答不答允?”
闻衡毫无犹疑,斩钉截铁地道:“别说件,万件也做得。既承深恩,前辈所命,晚辈自当全力以赴,万死不辞。”
这下老人终于满意,忽然探手抓,将他怀中昏迷薛青澜提起来,摆成盘膝坐姿,单掌按住背心,将股深厚内力送入薛青澜体内,助他梳理真气。他运功不过片时,薛青澜面色便由青转白,双颊透出些许血色,呼吸渐趋平稳。又过片刻,随着老人收功撤掌,薛青澜周身剧震,蓦地咳出口红中带黑淤血,恢复神智。
“感觉如何?”闻衡半跪在他身边,两指搭着他脉搏,关切道:“还有哪里难受?”
薛青澜摇摇头,心中百味陈杂,轻声道:“师兄放心,好多,没有大碍。”他顿顿,望向闻衡眼神既是歉疚又是感激:“师兄……”
闻衡见他恢复如常,终于放下心来,被他这看着不由得微微笑,揉揉他他后脑勺:“旁都不要紧,你没事就好,谢天谢地。”
不妨那老人站在旁看热闹,冷飕飕地道:“别高兴得太早,你这位小朋友……哼。”
闻衡听,立刻扭头追问:“他怎?”
薛青澜忙在他身后微微摇头,那老人话锋转,哼哼道:“他?看他刁得很,专门欺负你这种脾气好。你要还这纵容着他,日久天长,迟早被他骑到脑袋上。”
薛青澜:“……”
闻衡失笑,只当他还记恨薛青澜烧他胡子事,诚恳地解释道:“他年纪小不知轻重,当时害怕才乱打气,不是故意。前辈大人大量,别和小孩儿计较。”又道:“青澜,来给前辈赔个不是。”
若非闻衡绝不可能生出这大儿子,老人简直要怀疑两人有什不可告人父子关系。薛青澜虽还对他心存警惕,却仍依言起身,朝老人揖,道:“晚辈方才无礼,多有得罪,还望前辈海涵,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老人淡淡道:“免,你去谢他,不必谢。”
闻衡道:“前辈肯出手施救,晚辈感激不尽,您老人家有什难事尽管吩咐,晚辈虽不才,必当竭尽全力。”
老人从衣襟上撕下根布条,拢起满头乱发,在头顶紧紧绾个发髻,露出清癯面容。他虽年岁甚长,容貌不复从前,双眼却清澈如明湖般,仍留存几分当年俊秀朗逸风姿,令人见便心生亲切,继而不禁惋惜起来,不明白这样人怎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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