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虚弱得有些可怜。他脱下外袍把薛青澜密密实实地裹住,揽在怀中安慰道:“这石壁上刻痕防是那些练过武人,所以你中招,却安然无恙。不过建造者既然这样安排,为困死入侵之人,必然早已封死石廊出口,咱们要想办法出去,只能继续往里走。”
薛青澜没力气说话,咳几声,牵扯得胸口剧痛,恨不得蜷成个团缩进闻衡怀中。闻衡摸摸他额头,嘱咐道:“此地不宜久留,背你走,你替举着火折子,别再想石壁上东西,也别动真气。出去后自然有法子治愈你内伤。”
这个人从来沉稳笃定,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令人觉得只要他在身边,不管落到什境地都莫名安心。
薛青澜心中稍宽,念头转,胸口烦恶顿减。他攥着闻衡衣衫,声音虽小,但石廊毕竟空寂,还能听见:“不用师兄背……待缓缓,咱们慢慢走过去就是。”
“背你费什力气,你才几两重?”闻衡在他头顶笑声,“小小年纪,不必这懂事。”
他不说还好,说薛青澜就叹口气:“现在看来,当初竟是做错,没帮上忙,反倒害你落到这步田地——”
“青澜。”
闻衡出声,薛青澜登时哑,他活像被人点穴,僵滞半天才不敢置信地问:“师兄……?”
“怎,不爱听?不爱听也叫。”闻衡淡淡地应道,“叫再亲近也挡不住你跟生分。先不说你错没错,就算你真错,现下杀你祭天有用吗?能让立刻回到地面上吗?”
他其实完全没有疾言厉色,态度尚可算和蔼,薛青澜却彻底陷入沉默——其实是被闻衡给吓愣。
他与闻衡肢体接触多得数不胜数,简直不能更腻歪,可身与心毕竟不样,两人莫测心思之间始终隔着堵墙。上次这堵墙变薄点,是他们互相称师兄师弟之时,顶着这个称呼,二人关系才真正亲近许多。可薛青澜从未设想过闻衡会如此坦荡地直呼他名字,句话将这堵墙拆塌半边,徒留他呆立在豁口处,来不及逃跑闪躲,毫无准备地与另头人面面相觑。
他难得理解被火烧半边翅膀飞蛾感受,光源不老老实实地在烛台上发光,冷不丁还要瞎燎下,真太可恶。
“愣着干什?说话。”闻衡还不打算放过他,搂着人低头问,“不是挺能说会道吗?来,你告诉,你错哪儿。”
薛青澜心有戚戚,不敢再犟,乖乖地道:“师兄教训是,是失言。”
闻衡在他背上拍巴掌,力道轻得连蚊子都打不死:“练功不行,认错倒快。如今你二人起倒霉,逃命都来不及,你还跟掰扯什对错。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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