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窗户翻进去,与他挥手道别,又如来时般悄悄离开客院。
他没急着回房,而是走向后山。
玉泉峰后山与纯钧门禁地临秋峰相连,闻衡常在这里练剑,对地形很熟悉,走夜路也驾轻就熟。这纯属时心血来潮,还是那包栗子给他灵感。见薛青澜实在怕冷,闻衡想起从前在王府时,北方冬季严寒,家里总少不手炉脚炉。只不过自打他上越影山来,所见都是练武之人,身体强健、寒暑不侵,自然没有这东西,闻衡许久不用,时也没想起来。
本门弟子不得随意下山,托人从山下城中捎个最快也要半个月,闻衡记得他从前练剑时曾在后山林中见过种半透明石头,大概是云母之类矿石,块头不大,硬度尚可,用匕首能挖得动,刚好可以拿来打磨番,做个手炉。
他借着不甚明亮月光走入松林中,边分心留意着周遭大小石块,不知不觉走出好远,直入山林深处。茂密树木渐渐遮掩小径,闻衡走到路尽头,抬眼望,赫然已至临秋峰界碑前。
惨白月色里,碑上“门派禁地,不得擅入”八个大字似以利剑刻就,戾气森然,分外肃杀。
闻衡自然听说过临秋峰是本门禁地,也听过弟子们私下里议论传言,不过他天生缺乏好奇心,尤其不爱作死,并无窥探秘密打算,见到界碑转头就走。可是步刚迈出去,他忽然听见头顶树梢风声掠过,界碑后随即传来双足踩在落叶上声闷响。
这晚,谁会来禁地?
他脑海中念头电转,脚下却不敢动,生怕发出点声音惊动对方,只能屏住呼吸,俯下身体,透过树丛缝隙悄悄向外看去。
有灌木和界碑阻挡,他看不清那人全身,只能凭借个模糊轮廓,判断出此人个头中等,肩膀略窄,惯用右手。那人起先背对闻衡,后来不知怎回头望眼,正好让闻衡看到正面。
他脸上蒙着黑色布巾,包严严实实,只露出双阴冷眼睛,看就是个做贼打扮。
闻衡本能地觉得不妙,暗中扶上腰侧佩剑,谁知就是这不巧,他身旁草丛忽然扑簌簌响声,个不知是野兔还是野鸡黑影霎时惊起。闻衡呼吸骤停,那边黑衣人已经被惊动,剑锋顷刻扫至,内气激起罡风扫过脸颊,阵刺痛——
没有思索时间,闻衡举剑便格,“咔”地声脆响过后,木质剑鞘四分五裂,闻衡回手抽剑,就势在地上滚,避开剑锋,同时高喊道:“临秋峰是禁地,闲人莫入,你不识字!”
这招是故意装傻,期望对方看在他不明真相份上不要痛下杀手,可那人嘿然冷笑,并不接话,手中剑疾刺不停,竟似心要置他于死地。
闻衡自三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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