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是从何时开始,闻衡很少再去主动亲近什人,或者很明显地帮谁把。作为身份贵重庆王独子,他很清楚自己举动都会被别人放大琢磨。很多时候,他自以为是“好”,对别人来说反而是砒霜鸩毒。
他有这样习惯,因此第次踏入这个院子,看到躲在墙头小东西时,闻衡并没有叫破,也不打算惊扰他。只是没想到第二次撞见,范扬嗓子把人从树上喊掉,闻衡接住他,又看他饿得可怜,实在不忍心放着不管,索性就管回闲事。
只是没想到拔出萝卜带出泥,吃饱洗干净,后面还有个接个问题。
“好,别哭。”闻衡思量片刻,叹口气,温言道:“猜你不是不想跟走,而是害怕追你人找上门来,因你人之故牵连上,是也不是?”
这没有前因后果推论下震住那孩子,连范扬都瞪大眼,诧异道:“公子如何得知?”
闻衡将方手帕推过去:“先擦脸,多大点事,哭得跟什似。”
这孩子来历不难推断,他身上衣服虽然破烂,布料却还结实,且合体合身,不像是捡来。而且他手上和膝盖上没有老茧,只有些蹭破划破伤痕,颜色尚新,可见并非是以乞讨为生流浪儿,倒像小门小户家中走丢小孩。
“观你衣着举止,应当不是乞儿,倒像近来刚开始流浪。保安寺往北四十里就是京城,周边也有村镇,不管是乞食还是走丢求救,都该往人多密集处去,但你却宁愿来寺中偷枣,也不肯让僧人发现你。这想,你大概不是自己走丢,而是被人贩拐骗,被迫离开父母家乡,又逃亡至此,对不对?”
那孩子听得呆,甚至忘哭,愣愣地点头。
闻衡继续道:“你很聪明,能听得懂在说什,对二人没有敌意,只是心怀畏惧,怕那坏人追来牵连们,也怕们保不住你。”
范扬虽然不知道闻衡心眼是怎长,但完全不妨碍他鼓掌叫好:“公子智谋过人,实在叫属下佩服。”
闻衡瞥他眼,继续道:“你看,这手下不光拍马屁厉害,功夫也不错,你相信们能护得住你?”
范扬被他嘲讽得脸红,连忙装模作样地干咳数声。闻衡懒得搭理他,对那孩子道:“你可以仔细想想,是走是留,不拦你。不过今夜霜冻,外头冷,就暂且在此处将就晚罢。”
他态度摆在这里,真挚得令人信服。那孩子似乎被他说动,没有再挣扎。于是用过饭后,范扬将孩子领走,在其他侍卫房中替他寻个空床铺,妥善安置好后回来向闻衡复命。主仆二人终得独处,他这才把直压在心里疑惑问出来:“世子,那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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