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过是死,可他还没死。
顾宁远推开门进来,瞧见沈约垂着头,抿着唇靠在床上,听到门口动静也没有搭理。他气色不大好,从清醒之后直折腾到现在,脸是苍白,整个人像是要融进这个房间里。
顾宁远从公司里处理事情回来,又和那些医学专家开完个会,几天没睡觉,此时头昏脑涨,他走到沈约面前,轻声问:“在想什?”
沈约头也没抬,像是没听到这句话。
这几天来,他直都是这样,以前见面好歹还嘲讽几句,现在是什话也不说。顾宁远有些头疼,那时候还言语切切,深情厚谊地和自己讲童年恩情,还说是命还命,现在转眼就像是忘得干二净。
顾宁远拿他这个玻璃娃娃没什办法,说都说不得,只好句话句话地问:“是不是担心眼睛事?现在正在请国外专家过来,他们那边有你这样例子,还成功治愈过。你不用太担心。”
又问:“还是公司事?先帮你做,不会占你便宜,拿他们当刀。”他有许多事,本就是债多不压身,倒不如全揽下来,让沈约好好休息。
“你用吧,那是把好刀。”沈约应句,冷笑着,“现在这情形,谁都当们是条船上。救你也是救。”
其实不是。顾宁远和沈约结仇太过深远,即使是救这次,旁人也大多不太相信。
顾宁远微微笑,心里柔软极,“那会好好用。”
却没有其余道谢,有开始吻写别,“肖家……”
这样来回把问题问个遍。沈约从没听他说过这多话,有点不耐烦,最后问:“你那个未婚妻呢?她把撞成这样,现在在哪?”
顾宁远沉默会。
沈约挑挑眉尖,冷嘲热讽道:“还是以前快要订婚未婚妻,该不会是舍不得吧?”
“舍不得什?”顾宁远瞧着沈约,“郑媛死,z.sha在牢里。”
他说冷冷淡淡,像是件不值提小事。其实顾宁远才开始是没打算让郑媛死这轻易,把她关到监狱也只是为叫她担惊受怕,惶惶不可终日。可沈约终于醒,顾宁远想着他性格,若是没有报仇,肯定是不能安生下来,倒不如自己先解决这件事。
这就是顾宁远手段,看起来平和宁静,让每个人在面子上都过得去。可要做成事,却没人能够阻拦。
沈约知道。
他贯很明白顾先生是什样人。
“那就,”沈约躺下去,背过身,漫不经心地回句,“谢谢。”
顾宁远替他敛敛被子,叮嘱道:“已经是下午,莫睡得太迟,等到晚上,同你起吃饭。”
沈约把被子裹得更紧,从里头传来闷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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