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那天，久雪初晴，阳光烂漫。
顾宁远和沈约按照旧例去
趟顾家
陵园，回来时候已经是下午。与去年不同，顾氏现在情景很好，陈伯此时忙脚不沾地，也没空替柳妈整理账务。
外面花园里挂满鲜艳彩灯，大红灯笼，里面点着灯，非常明亮。顾宁远打趣沈约，“要不要在灯笼上画个向日葵，还有趣点。”
沈约停下来，踮起脚伸手撩下红灯笼下灯穗，边回他，“不用啊，哥不是说吗，等下次元宵节，要给
扎花灯玩？”
顾宁远点点头，“记得，前些日子闲下来时候去找个老师傅学过。”他握住沈约手，“你也记得。”
除夕年夜饭吃比平时都要早些，大家子所有人，无论是谁，都放下手里活，高高兴兴地坐在大桌子前，庆贺新年来到。
顾宅也是他们家。
外面晴很，太阳原来很好，都吃完饭，天空才刚刚褪灿烂金色，稍稍染些许灰。
有去年教训，放烟花那个小伙子不敢太早就把烟花搬出去。待到这个时候，才把烟花按照早就布置好意思放好，等天黑，只要点，就能绽放出设定好漂亮样子。
现在什
事也没有，大多人都闲没事。顾宁远和沈约坐在大窗户前椅子上，在相互替对方剥瓜子。沈约手贯很巧，要剥快多，没会小碗里就冒出尖，推到顾宁远面前。
顾宁远才剥小半碗，手上动作没有停下来，偏头看看外面动静，“你过来这边，快放烟火。”
那边没有第二张椅子，沈约就坐在顾宁远腿上，顺手把装瓜子小碗从顾宁远手里捞到自己怀里，把自己剥那碗塞给他。
天空是很明朗，仿佛柔软细腻鹅绒般。也没有月亮，只有闪烁繁星，而从窗户遥遥看过去，每栋房子都是亮着温暖光，是除夕光辉，也像是地面上星星。
烟花在深沉黑色天空炸裂，像是朵朵燃烧着花，无比热烈绽放着，它们把所有生命用在这次上，那都是极浓烈绚烂颜色。
极致绽放过后，便是缓缓地，沉寂地湮灭。
这是去年约定。
这些烟花都是仔细做出来新品种，顾宁远前几年花钱投资，最近才做出来成果，所以并不会由于过于绚烂而刺伤像沈约这样过于脆弱眼睛。
沈约看很用心，心里满是惊讶，眼睛都没有动下。每朵花绽放，湮灭，从生至死，又像是热切爱情。
他直很喜欢美好事物，却从未完整地看完场烟火。
沈约看着烟火，顾宁远却看着他，低头吻吻他耳朵尖，轻声问：“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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