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并没有说出口。
前世今生,在顾宁远算得上解人中,张瑾道德标准毋庸置疑,是最高。他从小到大结识人,大多非富即贵。有权有势人,能够做到事比旁人要多得多,欲望自然也会膨胀,所谓道德,便不能成为约束他们界限,他们随心所欲。可张瑾不同,他虽然也是大富出身,可父母教养都很好,家庭关系直和谐幸福,又有两个时时叫他操心弟弟妹妹,知道这个圈子里就是这样。可向不参与,偶尔看到过火还要阻止,从不做出格事。
而他同沈约接吻这件事,也在他不能容忍范围内。
沈约今年十七岁,他看起来已经长大,该知道事都知道,脑袋清醒,也能决断自己人生,和顾宁远谈个恋爱似乎不是什大事。可顾宁远是点点,从小把他养大。
这就让人有许多遐想,稍稍恶意点,也许就是顾宁远引诱小孩子,直至现在才被发现。
张瑾张嘴灌好几口凉风,也冷静下来,“那你说,和沈约到底怎回事?”
如果是旁人,张瑾大约会往恶意方面想。可这个人是顾宁远,他相处这多年挚友,张瑾自认不是眼瞎,顾宁远是不会。
顾宁远语气又平淡又安稳,还同往常样,“说什,就你看到那样,同他在起。”
张瑾听得牙都疼,真从顾宁远嘴里听到这句话,火气倒全都消得干二净。
“咱们讲道理啊,要讲道理,”张瑾吸两口气,表情有点痛苦,“你说吧,你跟沈约,两个人,是什关系?他是你收养弟弟,没血缘关系,还有点别乱七八糟关系暂且不说。但你总是把那孩子从小养到大,就那点点看着他长大,你也能下得去手。”
顾宁远仔仔细细地听完,指节有规律地下下敲着窗台。
他语气不似方才,柔和许多,和张瑾坦白,“下不去手。再喜欢那孩子,也觉得他没长大。头回这对他,正好被你冲进来。”
张瑾不仅牙疼,腮帮子都疼起来,快要说不出话。
自己还真是好运气,头回撞见。
以顾宁远性格,能讲出这样话,这桩恋爱已经是板上钉钉,再也不可能悔改。
“唉,”张瑾有些垂头丧气,“知道劝不动你,你现在真是被爱情冲昏头脑。可你总要想想,你要是和沈约谈恋爱,外面可能会怎谣传,你可比他大那多,还是他名义上哥哥。”
顾宁远目光沉下去,很冷淡,“要是这样,倒很好。”
张瑾愣。
顾宁远声音似乎飘荡在风中,“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要是外面有话,不好听也怕是不好在沈约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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