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便再也没有抽过烟。
“你不是说过,不抽烟吗?再说这是医院。”张瑾劝他,走到他对面。
顾宁远靠在窗沿边,半阖着眼,说话时冷淡而压抑,只是咬牙时泄露出丝狠戾,“只是,现在太不理智。”
“所以可能会做出些不太理智事。”
他顿顿才接上来,声音极沙哑低沉,因为已经吹夜寒风。
“你不要太……担心……现在情景,再糟也糟不过你十八岁时候,那时候你不也撑下来。”张瑾离他很近,能看到他半敞开外套里是片暗红。
那不是毛衣颜色,是干透血。
“不比那时候,”顾宁远打断他话,手指紧紧捏着窗框,“那时候父母都死,再如何只不过是个顾家罢。弄丢,斗输,还能从头再来,并没有什好害怕。而现在,沈约只有个,不能再重头。”
他这段话说十分平静,接近缓和,轻描淡写样说出自己心意,倒叫张瑾听越发胆战心惊。
他知道顾宁远忽然收养个孩子,娇宠万分,可从前几年看来,张瑾更愿意把这份宠爱归结于自己不知原因亏欠,甚至揣测是不是有人把沈约托付给顾宁远。可后来几年,顾宁远却越发着魔样,待沈约真情深意切起来。顾宁远贯内敛,他从不谈自己心意、感情,只是用实际行动表明。可现在他却明明白白地同张瑾说出口。
张瑾觉察出他不对劲,默然无语。被冷风吹打好几个寒战,还是打起精神,转移话题,打算同他谈谈这次事情。
不过顾宁远虽然说自己不理智,可脑子还是清楚,把这件事从头到尾捋遍。
从顾宁远决定去度假,工作安排,度假计划,只有顾宁远和沈约单独两个人,在这个偏远地方。带着刀闯进来是顾鸿,他什胆量都没有,刺刀就逃跑。
顾宁远最后说:“打医院电话,这里太偏远,救护车来很晚。等上救护车,到医院,外面已经传沸沸扬扬,被刺刀,重伤垂危,都快要不行。”
他甚至轻轻笑笑,“这世上想叫死人不少,可这迫不及待,就只有那几个同族同姓家人。”
张瑾眯着眼,“真是,你们家那些人也太狠……要钱不要命。那你现在怎办?”
顾宁远面色冷漠,眼神幽暗深沉,“能怎办,他们要命,让他们把自己命还回来。可却牵扯到沈约……”
张瑾从没有见到过他这样神色。以前小时候在起,顾宁远即使性格,bao躁,可终究没什大事。到十八岁以后,顾宁远性格越发沉稳内敛,张瑾几乎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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