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小孩子常做
把戏。他并不愿意揣度小孩子做法有多少恶意，大多只是为
好玩，兴许是刚才没有拿到自己想要，想要再试试手气。总之他会睁
只眼，闭只眼，只要那孩子不要过分，再试图摘第三个。
可他没有。
个长得英俊又稳重成年人走进来，在人群中非常出众。他摘下另个袋子递给那个少年。两人在旁说话，说什
并没有听清。那个工作人员忍不住向那里看，那个少年正在笑着，兴许想要央求，可还没求出口，男人已经答应他。即使看不见脸，也能想象出来是怎样场景。小孩子嘛，那些恳求总是强人所难。
他边装礼物，边看那边情况。
那个男人戴上那副兔子手套，兔耳朵摇摇晃晃，看起来滑稽又可笑，和他整个人气质完全不符。他又用那只手摸摸少年脑袋，并不是责备，动作温柔。两个人看起来亲密极。
那位工作人员怔怔，又摇摇头，看来那个男人看起来多成熟稳重，可太过宠溺，孩子总不该这样宠。
惯坏，以后就不好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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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圣诞节，现在外面到处是圣诞树，从棵圣诞树离开，下站是另棵圣诞树。
两人从送礼物那里离开，顺着人潮走过去果然又是另棵圣诞树。与其说这也是圣诞树，倒不如说是盏巨大而又柔和灯，顶着树状造型，点亮广场这角。
沈约正在抬头看灯，他走有些热，把围巾都解开，松松散散地搭在肩头。
旁有女孩子正在议论，顾宁远五感都算得上敏锐，只能在着喧闹环境里听到隐约几句话，大约是赞叹沈约长相。
顾宁远低下头，目光落在沈约身上。
他已经十六岁。沈约长相直是随沈婉，五官精致，高鼻薄唇，眉眼如画。可等到他终于快要长出模样，才能发现与沈婉其实不太相同来。
此时终于下雪，并不大，只是细碎而晶莹雪花飘飘扬扬，随着风落下。沈约睫毛太长，又翘起过分，像把小扇子样盛住落下雪花。他皮肤很白，与般人比算是白过分，加上唇又太红，难免给人种过于苍白错觉。只不过沈约总是带着笑，便又有种极柔软温度，仿佛是身体里有盏点亮着灯，永远散发着莹莹光。
单以相貌与年纪作比，沈约就仿佛是朵即将长成，即将盛开花。
而顾宁远就像是养株好看又娇贵花。那株花从前不得人珍惜，养不好。后来被顾宁远小心翼翼带回来，悉心照料许多年，如今终于要到开花时候。
顾宁远都看愣，他直清楚明白，沈约长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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