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温柔,“并没有敷衍,你是很厉害,以前眼睛都没好,只是抓着你手写,都能认出来那是什字,又认真又聪明。”
沈约从没听到过这直白夸奖,反倒不好意思起来,脸都红透,路蔓延到耳朵尖,热像是要冒烟。
“其实,”沈约手上揪着小撮头发,结结巴巴地说,“是错,没认出来字,让顾先生白找这久。”
顾宁远看着他,问:“你想问都告诉你,那可不可以问问你?”
沈约眨眨眼,微微躲闪,“……顾先生想要问什?”
“找到你时候,”顾宁远脸色淡淡,半阖着眼眸里透着些微暗光,就像是在问个再普通不过问题,“你要回福利院,小坏蛋,能告诉吗,你是怎想,就想要回福利院呢?”
沈约忽然就白脸,连嘴唇都失去颜色,看上去就像是个含苞待放花骨朵,骤然遭风吹雨打,花瓣都落,只剩下最里面花蕊,可怜极。
即使知道顾宁远迟来原因,那些等待时间,反复纠结思考,最后以为顾先生再不会来失望,也不会轻易抹去。
可顾宁远并没有心软,甚至重复遍这个问题。
“为什呢?”
沈约抬眼,黑色瞳孔里满满地映着个人像,是顾宁远。
“,”沈约艰难地开口,想要说什,却难以表达,他是这样性格,表露自己心意仿佛是难以启齿事情,可最后还是决定坦白。
沈约从有记忆至今遭遇到无数不清痛苦和不幸,这些事情才开始是尖刀,把沈约割鲜血淋漓。后来再长大些,沈约总算学会替自己与外界架上层隔膜,从世界抽离,让尖刀伤不到自己。那隔膜是防卫,也是壁垒,沈约将自己心藏严严实实,别人才伤害不到他,却也不能接近他。
现在呢,沈约自己将那层隔膜剥干干净净,整颗柔软心完完整整呈在顾宁远眼前。
“顾先生那久都没有来,以为你再也不想找。”沈约垂下头,过长头发从耳畔滑落,遮住泛红眼角,颤抖睫毛,他觉得很难过,“就想,反正马上也是要回去,回福利院,倒不如趁现在自己回去,也让顾先生省省心。”
顾宁远轻轻应声,冷淡地问:“你是从哪听到,就要送你回福利院。”
沈约心里揪,那份若有若无,却沉甸甸希望瞬间落空,摔得粉碎,到这时候却反而要撑起笑脸,遮掩住眼里水润润痕迹,“以前就直知道。但上次,听您说,过几天就要去见院长,是要把带回去吧。”
“有本事,”顾宁远低下头,放轻动作,摸摸沈约脑袋,“你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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