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你找吗?”
沈约点点头,对他招招手。
等到顾无双站到他眼前,沈约自己坐在那阶楼梯上,两手背在身后。他头发更长,此时已经遮到鼻尖,又是如墨般黑,更显得露出半张脸近乎苍白。在顾无双疑惑眼神中,沈约犹豫片刻,最终从背后拿出个透明玻璃瓶。
那只瓶子从里到外都干净剔透,里面不知道放着什,闪烁着五颜六色光,散开在四周,映衬沈约白皙脸和鸦黑发都仿佛满是这不知名光彩,绚烂而动人。
“送给你。”
“啊?”顾无双吃惊,像是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沈约两手向前递,硬生生塞到他怀里。
“为?为什啊?”顾无双小心翼翼地捧着还带着温热玻璃瓶,又欢喜又紧张地问。
沈约仿佛被什戳中心脏,整张面皮都紧绷起来,但声音却像往常样漫不经心又冷淡,“马上是六儿童节,你帮这久,送你样东西感激你。”
这是沈约长到这大,第次送人礼物。
“是吗!”顾无双开心地快要跳起来,他直觉得自己是有点傻,也许小叔并不喜欢自己。现在看来,自己算不算帮小叔很多。
可烦恼马上就来。
顾无双苦恼地揉着自己圆脸,他苦着声音,“可是,可是没有礼物送给小叔啊。”
沈约闻言笑,“没关系。”
顾无双捏着小拳头说:“怎没关系!明天,不,”他忽然想到儿童节前几天都有其他安排,不能来顾宅,只好改口,“过几天,定送给小叔样礼物!”
沈约嘴唇动下,像是没有答应,兴许是答应,只是声音太小,谁也没有听见。
他站起来,靠着直觉转向开窗方向,像是在看什,边说:“天黑,他们在外面等着你,你快回去吧。”
顾无双还有没说完话。
可沈约微微转过半身,侧着脸,难得对他也露出个真切,温柔微笑,唇角微微挑起,那样柔和弧度,像是朵春寒乍暖,骤然开放花。
“再见。”
沈约轻声说。
顾无双离开之后,沈约还是直在来着窗户,他能感知到太阳正在那个地方慢慢坠落。每天傍晚从这里路过,感觉天比天清晰,眼前原本黯淡光逐渐鲜亮起来,金色,橘色,红色,交织错杂在起。他看不见,眼前却仿佛有条瑰丽彩带,像是记忆里日渐模糊夕阳。
沈约知道,自己眼睛就快要好。
眼睛好,就该走。
“想看吗?”顾宁远声音从旁传来,“红色太阳。”
沈约笑笑,不肯离开那里,伸出手向外比划下,画个圈,“是和气球样大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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