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远叹口气,放弃回忆,俯身下去就着沈约饭勺吃口,把饭碗接过手,挑挑眉问:“你不是不喜欢这道菜吗?”
沈约:“……”
总不能说吃到现在还没吃出味道吧。
“这次是个意外,以后不会再让你个人这样吃饭。”顾宁远端起还冒着热气饭菜,“保证,好不好?”
所谓保证,就是承诺,而承诺就是责任,责任就应当完成。
沈约把刚才不开心忘干净,难得露出着孩子气高兴,欢欢喜喜地应声。
餐厅电视正打开着,妆容精致女主持人播报着今天东临市晚间新闻。上面说公安干警捣毁几个赌博场所,顺势抓住其后高利贷组织,之后又采访被赌博和高利贷害得家破人亡赌徒,赌徒痛哭流涕,悔不当初,又感谢警察作为,气氛颇为煽情。
柳妈看着也有几分难过,“造孽啊……”
镜头很快转向下个新闻。
是白天市中心栋大楼开工剪彩。顾升全意气风发,大声朗笑,同貌美女明星共同剪开红绸带,代表正式开工。记者旁白是什顾氏新任掌舵是良心企业家,世纪工程这样溢美之词。
“这新闻!这都是什玩意!”
柳妈气瞪圆眼,嘟囔几句,“啪”地关上电视,再也没心情看接下来家长里短。
顾宁远听到这个新闻时喂饭勺子顿顿,沈约没有按照节奏吃上饭,脑袋歪,满心眼疑惑。
“没什。”顾宁远把勺子轻轻塞进沈约嘴里,轻柔地安抚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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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剪彩过后,顾升全包整个酒店,在酒店大厅里举办宴会。
灯火通明,觥筹交错。
“顾先生可真是老当益壮,顾氏交到您手上,才算是妥当。”
“确实如此,确实如此!”
“……”
顾家上下远亲近戚姓顾有百多口人,却只有个能被称作顾先生。
他们仿佛都忘,个月前还这样称呼着另个人,即便顾律死,也不该由顾升全继承。
那些或露骨或矜持谄媚话随着杯又杯香槟红酒,送去顾升全耳朵里。
顾升全手上端着杯红酒,各方宾客上前祝贺,他姿态极高,至多只抿口酒,笑容得意而克制。
这次方案并不是第次提出来,顾律当权时,顾升全借顾鸿名义提交过几次,可顾律直驳回。
现在,顾升全能摆脱年轻气盛以来至今被父亲,哥哥,侄子压制阴影,展宏图抱负。
晚宴另边,顾鸿吸引群小姐太太们,同她们聊天。
他年近四十,娶过三任妻子,门第品貌个不如个。现在这个妻子岳宝琴是个才毕业大学生,原来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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