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场晚宴对于有野心人来说,是片心机厮杀战场,对于谢观这种咸鱼来说,就如同宅男过年被家长强行带出去串门,七大姑八大姨之间充满快活空气,他自岿然不动,脸生无可恋。
谢观跟圈内几个熟人寒暄完,回来被霍明钧带着见几个大型影视公司老总。大家都心知肚明玄都影业才是他最大后台,见不见投资商其实没有太大影响,但搞好关系总是没错,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有合作机会呢?
拍卖进行过半,谢观躲在霍明钧旁边不住打呵欠,好几次小鸡啄米磕到霍明钧肩上。霍明钧见他实在困得遭不住,两人趁中场休息时间悄然离席,沿着昏暗通道溜出会场。
宴会厅在二楼,来接人司机等在楼正门出口处,谢观在会场周围绕圈才找到电梯,轿厢恰好停靠在二楼。他们在门口停留时间有点久,霍明钧已经站进电梯,谢观只脚还没来得及跨进去,电梯门开始缓缓合上,眼看着要把他夹在中间。
经常坐电梯人多少都有几次被电梯门夹住经历,谢观没当回事,反正磕下就会自动打开。没想到站在里面霍明钧突然伸手遮住他离门最近右肩,替他挡下滑过来门。
手背与五厘米厚钢板重重相撞,发出声轻微闷响。
谢观光听声音都觉得疼,心脏跟着抽搐下。
铁门滑开,霍明钧面不改色地收回手。谢观默默踏进电梯,站到他身边。
谢观心态变,观察视角也随之改变。他以前没注意过霍明钧这些小动作,现在明白他真实想法,才意识到自己被人倾注何等细腻心思,却都深藏在不动声色体贴呵护中。
甚至至今仍不肯明说,连个吻都不曾逾越,只敢偷偷地落在额头上。
他何德何能,值得霍明钧这捧在手心里珍重相待。
电梯在层停稳。
两人先后上车,车厢里流淌着舒缓安静钢琴曲,窗外华灯万盏闪而过,气氛静谧令人昏昏欲睡。
谢观侧过头去打个呵欠,霍明钧拿过车里常备着毯子搭在他膝盖上:“困就先睡会儿……”
他手腕突然被谢观握住。黑暗里,他眼里仿佛倒映着亿万星光:“手不疼吗?”
“……”霍明钧左手条件反射地动下,旋即意识到他在说什,摇摇头,“没事。”
谢观意味不明地笑声。
他拉过霍明钧左手,手托着掌心,手捋起衣袖,借着灯光看清白皙手背上块淤青,忍不住揶揄他:“娇贵就娇贵呗,还有什不好意思承认。”
霍明钧养尊处优,是个磕碰就容易青肿细皮嫩肉体质。谢观轻轻揉着他手背上伤处,没忽略他瞬间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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