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后人让他坐下,本能地拉开椅子,坐在对面。
那人语调平淡,介绍自己说姓朔,声音是年轻,却很陌生,不是虞淮认识人。
是周辉月。
在搬进虞倦新房子前,他准备解决掉点麻烦小事,虽然这件事是从还未离开不愚山之前,他就已经做好打算,时至今日,是收网时候。
他们这个圈子里人,很少有人见过周辉月,更何况是听到他声音。虞倦和周家有婚约关系,当时说周辉月找回来,不知道会不会继承家产,虞倦凑热闹似看过周辉月照片,但不可能在这样状况下认出来人。
在简单交谈过后,虞淮不得不面对现下状况,眼前这人无事生非,抓着自己不放,而自己还真没办法摆脱。他这辈子顺风顺水,只有他欺辱别人,从没吃过哑巴亏,此时不得不低头,开口问道:“和朔先生并不相识,不知道是什地方得罪您?先道个歉。”
对方手段强硬,虞淮根本招架不住,他现在又不敢让虞钊给自己兜底,怕父亲觉得自己太没用,让那个以助理身份进入公司私生子上位。
周辉月手臂搭在桌上,姿势显得轻松,他瞥虞淮眼,低声说:“虞倦。”
虞淮没反应过来,本能地问句:“什?”
周辉月似乎很有耐心,慢条斯理地重复遍:“因为虞倦。”
虞淮难以置信,他几乎想要掀开眼前屏风,想质问眼前这个人凭什,虞倦又不是自己亲弟弟,无论他做什,凭什要自己还?
但这话不能说出口,他装作勃然大怒,似乎立刻就要压着虞倦过来赔礼道歉:“是虞倦做什得罪您事吗?亲自……”
他话只说半,就被人强硬地打断。
屏风后人说:“别再让他不高兴。因为虞家人、虞家事。因为你。”
他语调里有种漫不经心戾气,像是虞淮这种人不值得被他在意,却又因为这样人无意间触碰他珍贵宝物,虽然没有留下瑕疵,仅仅只是不高兴,就让他产生无法压抑,bao躁。
虞淮目瞪口呆,他浑身都僵住,从未想过会是这个原因。
回想过去几个月,虞淮只堵过虞倦次,还没讨到什好处,乐子没找到,把自己搭进去,到底是谁在那场对峙中获胜,结果是显而易见。
还有前个星期,白非找上来,他花点钱,找个团队,操纵舆论风向,没料到白非那废物,在大庭广众下发难就算,还被人录下来当做证据。
幸好……幸好这次可能没被发现。
虞淮有点庆幸,但又不由地看向这个面容模糊人,仅仅是因为虞倦次不高兴,就让他在公司努力付之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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