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那冷雪。
周辉月怔怔。
下瞬,虞倦又回过神,他收回手,接受周辉月花束。
周辉月说:“送给演奏家虞倦同学花,很好听。”
虞倦单手捧着花,“爱恋”搭在他锁骨处,花瓣衬着他脖颈间雪白皮肤,他含糊不清地“嗯”声,有些恍惚,像是陷入回忆:“小时候,第首弹就是这个。”
周辉月说:“小星星。”
虞倦点下头:“长辈,她很喜欢听。”
他很无聊,说想要学样乐器,祖母就带他去琴行,在工作人员指导下弹这首小星星,别人都夸他很有天赋,祖母也很高兴,但还是问他喜不喜欢。
虞倦记不清自己当时怎想,但说是喜欢。
周辉月靠得很近,肯定地说:“因为她喜欢你,所以才会喜欢这首曲子。”
他顿顿,又问:“你学琴时候几岁?”
虞倦说:“五六岁。”
周辉月并未经历虞倦童年,全靠推测,但说出口话好像很有把握:“太小。曲子简单,弹起来不会累到你。”
是吗?虞倦想起那时候事,那些片段,以及祖母脸。
忽然,又听到周辉月问:“琴凳这高,你是不是要人抱着坐上去?”
虞倦咬咬牙,觉得这个人在污蔑自己:“有儿童钢琴。”
被人反驳,周辉月也没有般人难堪,他打量虞倦眼,继续说:“定很可爱。”
虞倦不习惯被人夸作可爱,他说:“没有事。”
不知不觉间,虞倦以种很舒适方式脱离回忆,往常他总是强迫自己忘掉那些。
他从未对人提起过这些,年幼时琐事,简单幸福时光。
从理智上来说,周辉月不是适合倾诉人。他太敏锐,自己说些与“虞倦”成长经历不符事,很容易被戳穿,找到矛盾之处。
但虞倦只愿意说给这个人听,也只愿意接受他送花。
过会儿,虞倦站起身,准备离开。
周辉月手机响。
房间太小,周围太安静,他们离得又太近。
虞倦不是故意,但周辉月没有避着他意思,所以还是听到电话对面话。
那边急匆匆地问:“学长,你刚刚上线?”
周辉月“嗯”声。
对面说:“真是你啊。刚刚你号在论坛上线,还以为有人盗号,差点找人封。”
“头衔和徽章也是你做吗?”
周辉月说:“是。”
那边好像很惊讶:“学长怎突然对这个感兴趣?”
周辉月看着面前虞倦,说:“没什。有点事,先挂。”
“学长”这个称呼,代表和白城大学有关,他问:“什论坛?”
周辉月没说话,似乎是在考虑。
这样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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