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颜色饱和度很高,在苍白皮肤上流淌着,令人晕眩。
周辉月抬起手——完好无损那只,遮住虞倦眼睛:“别看。”
虞倦像是受到惊吓似,飞快地眨几下眼,过长睫毛在周辉月掌心上上下下,有种绵延痒,比左手痛感剧烈得多。
他没有表现出来,淡淡地说:“只是擦伤。”
虞倦有些迷惑,他问:“为什?”
周辉月说:“虞倦,你身体上没有疤痕,多会很可惜。”
理由很简单,也很理所当然。他身上有很多伤痕,好像多条也没关系。
虞倦缓慢地眨下眼:“不是。”
然后移开脸,也没去看周辉月手:“你……去拿东西。”
虞倦上趟楼,拿件才洗过干净衣服,剪开成布条。
周辉月接过来,简单擦下,他房间有药和纱布,但刚才没来得及说。
可能很少见到伤口,更大可能是周辉月伤口是由自己造成,但不是愧疚,好像是感同身受,布料擦拭血液时候,虞倦手指蜷缩下,他宁愿受伤是自己。
虞倦嗓音有点颤,他坐在台阶上,仰着头:“是不是很疼?”
周辉月动作很利落,他不像般人那样,会对自己伤口产生不忍心感觉。
他神情几乎没有什变化,时至如今,虞倦也没有看明白这个人。
他被困在这里。那双眼眸大多数时候是平静,没有波澜。有时候虞倦也不知道什事才会让他有所起伏。可能现在处境已经是人生低谷,没有好事发生。
所以他总是平静且阴郁。第次见面对视时候,虞倦差点以为他就要死,才会选择留在这里。
不过现在多些温和,是安慰意思。
周辉月说:“很快就会痊愈。”
作为被保护人,虞倦呼吸滞,心跳快拍。
简单处理过后,两人同上楼,回到周辉月房间。
般来说,虞倦很少会来这里。第,他不喜欢去别人卧室,总会觉得是在窥探隐私。第二,周辉月房间窗户少半玻璃,会让他产生不好联想。
但这次情况不同,进来时候,虞倦根本没有考虑到这些。
他推开门,打算接盆水。
周辉月从柜子里拿出纱布,看到虞倦推开门,然后是打开水龙头。
虞倦讨厌虫,虞倦不想进这个房间,虞倦抗拒鲜血;虞倦走入这里,虞倦盛盆水,虞倦想要为周辉月包扎伤口。
听起来好像很矛盾,逻辑不通,但事实如此。
他手浸在白瓷盆中,在阳光下泛起水波。
很不凑巧,有蝉从窗外飞进来,落在桌面。周辉月伸手罩住那只昆虫,将它困在自己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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