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借口,装作镇定地回答:“是来监督你吃药。”
周辉月没有说话,他眼瞳漆黑,冷浸浸,没有人能从他表情中看出此刻所思所想。
但虞倦管不那多。他理直气壮地说:“当然要确定你确定你是否能够痊愈。”
过小会儿,就在虞倦都以为周辉月不会接受这样拙劣借口时候,周辉月开口问:“站起来是你标准吗?”
虞倦怔怔,下意识地朝周辉月看去。
周辉月肩宽体阔,后背挺得很直,身形应当是很高大那种,现在却被迫蜷缩在轮椅中,无法站立,被困在这个狭小笼中。
虞倦虽然不关注周辉月心理健康,但也不至于故意伤害个病人,他本来也没有那想过。
活下来是最重要。虞倦是那想,也亲眼所见,十五年后周辉月站起来。
虞倦垂下头,摇摇,他很少会这样,嗓音放低,慢吞吞地说:“不能接受是未婚夫缠绵病榻,活得比短。”
周辉月似乎是信,他推着轮椅,来到虞倦身边,漫不经心地问:“虞倦,你有多少个要求?”
其实虞倦还没想清楚。
他托着左腮,手腕很纤瘦,下巴微微抬起,是如既往,永远不会低头神态。
浓密睫毛半遮住他翠绿眼眸,落下阴影就像是湖面上摇曳倒影,有种纯粹美丽,虞倦说:“百条吧。”
周辉月笑,他眉眼很英俊,开玩笑似说:“未婚夫,你要求好多。”
虞倦有些脸热,咬下唇。
当他在再次在这个世界醒来,知道穿成书中炮灰时,没对这桩婚约有什实感。原书中他们并没有任何暧昧剧情,而在周辉月对他临死前说唯句话后,虞倦只把他当做仇人。
可是“未婚夫”这三个字也说太多次。
谎话说百遍千遍也不会成真。
虞倦这想着,又重新抬起头。
“希望,”他顿下,改成,“要求你必须痊愈。”
是全世界最不合理要求。
周辉月说:“好。”
虞倦只觉得夏天太热。
因为之前理由,虞倦留下来,准备陪周辉月吃药。
周辉月拆开盒子,拿出枚又枚药片。他记性很好,服用剂量记得很清楚。
五颜六色药片堆积在桌子角落,中间印着虞倦不认识英语单词,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甚至有点像是散落糖果。
但虞倦知道不是。临死之前,他也吃很多、很多这样药片。
他讨厌吃药。
周辉月问:“不讨厌吗?”
虞倦如梦初醒,吓跳,眼睛都瞪圆:“什?”
周辉月看着他,很认真地看着,近乎于审视:“蝉鸣声。”
他本来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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