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助理当然不知道孙自南为瓶盐酸聚六亚甲基胍,差点当场把自己许配出去。此刻他只是夹在两个大佬中间小电灯泡,楚楚可怜地心想:“凌晨三点开车上山来送衣服,也吃不饱……也想吃鸡蛋饼。”
三人吃完早饭,于梁去睡回笼觉,孙自南和唐楷各自拿杯咖啡,趁着外头凉快,坐在院子里头晒太阳。
唐楷伸长腿,侧头问:“你答应过承包星期伙食,是从今早这顿饭开始起算吗?”
“算试吃,开业酬宾。”孙自南懒洋洋地说,“等忙过这阵子,你可以来家住星期,随便点菜,想吃什给你做什。”
唐楷险些被口咖啡呛住,孙自南瞥他眼,促狭笑道:“别紧张,不会趁机对你做什。”
唐楷扫视过他细胳膊细腿,疑惑而真诚地发问:“是什给你错觉,让你认为需要担心被你图谋不轨?”
孙自南:“……”这孙子真狠。
他和唐楷打嘴炮经常两败俱伤,孙自南已经习惯被他突然噎死,于是从鼻孔里哼声,不搭理他。
唐楷捧着咖啡杯,不自觉地眉眼弯。
此时四下寂静,不闻人语,只有山间风声鸟鸣酬唱相和,阳光犹如碎金肆意挥洒,天地空旷而安宁,却并不寂寞。
唐楷边看朋友圈推送文章边感叹:“咱俩好像两个退休老大爷。”
孙自南刷着微博回应道:“老大爷这时髦吗?还喝Espresso,不怕喝出高血压心脏病?”
唐楷:“……”
“不过这地方真挺不错,安静。”孙自南话锋转,“等退休,就来这儿买栋小楼隐居。”
唐楷:“跟大扑棱蛾子块隐居?”
孙自南放下手机:“唐教授,警告你,再说个字就要抽你。”
“其实有虫子也不用怕。”唐楷不以为意地笑:“如果你隐居时候愿意稍带上话。”
孙自南反应会儿才明白他意思。
那个直悬在他们中间、彼此闭口不提,却始终不能横跨问题仿佛终于有答案。孙自南原以为那必然是惊心动魄震响,却没想到它来得这样轻快,仿佛闲谈般,翩翩地降临在这个晴朗早晨。
轻易到……近乎轻率。
孙自南看起来是个特别能举重若轻人,但实际上他自己清楚,这些年来走过每步,都踏踏实实地留下脚印,他做出每个决定,无不是深思熟虑之后结果。
唯独终身大事,从开始就十分飘忽,像个被人随手递来玩具气球,并无多少用心,看着光鲜亮丽,实则戳就破。
现在唐楷要他把这个气球当成夜明珠保护起来,保护辈子,孙自南扪心自问,是个正常人都该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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