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尚且懵懂少年时代,谢卓不是没怀疑过,孙自南对他宽容和尊重是种特殊优待,是“看上他”隐秘信号。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谢卓是个不折不扣死心眼,他甚至为此真心实意地苦恼过段时间,设想孙自南万要是真跟他告白怎办。他虽然喜欢穿裙子,但并不觉得自己是女孩子,更不想奉献出自己小菊花——哪怕孙自南是他生命中最重要好朋友。
于是有段时间谢卓频繁地暗示他“喜欢女”“是个直男”,直到孙自南礼貌而委婉地告诉他:“喜欢你跟喜欢只二胡卵子有什区别呢?放心,还没瞎到那个份上,不会干傻事。”
谢卓记得自己当时很不服气:“那你到底喜欢什样,天仙吗?”
孙自南想想,说:“不知道,只要不是二胡卵子就可以。”
时过境迁,当年被嘲讽平胸青年如今蜂环蝶绕,早早弯孙自南却被迫踏上相亲之路,可见风水轮流转,世事确难料。
“哈哈哈哈哈哈哈!”谢卓内心充溢着大仇得报喜悦,简直想起立鼓掌,“你也有今天!”
孙自南无语地瞪着他。
“知足吧,好歹是个男。”谢卓欢快地说,“还以为你得跟二胡卵子过辈子呢。”
“……”
孙自南撂下杯子,准备结账走人。
谢卓忙伸手拉住他:“恼羞成怒就没意思,快坐下。来先给兄弟透个底,你打算去相哪位天仙啊?”
这会儿酒劲上来,孙自南只觉得坚硬理智化成满腔浆糊,他失去遮掩伤口力气,或者说是破罐子破摔心态,干脆坦白:“是们家老爷子朋友儿子,姓唐,叫唐楷,天海大学教授。”
谢卓眼珠转,尖尖黑色指甲绕着长发:“楷书楷,长得特别帅而且傲得要上天那个,是不是他?”
孙自南:“嗯。你认识?”
“何止是认识!”谢卓拍孙自南大腿,激动道,“还能和爸那边能论上亲戚!唐楷他妈妈是爸二姑,们俩岔着辈儿呢,得管他叫老叔……”
孙自南捋半天这复杂姻亲关系,想得脑筋都快打结,最后终于忍不住笑,眯着醉眼问:“所以这事要是成,以后逢年过节就得给你发压岁钱,是吗?”
他眼里潋滟着波光,露出点不常见温柔明净,像泓秋水,被醉意熏染样子出奇好看。正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道是无情却有情。瞬间连谢卓都不可自抑地动下心,无关性别,纯粹出于人类感知美天性。
说起来孙自南长成这样,却至今还没个对象,真是不可思议。
“边儿去,你被群大小伙子叫叔叔还没够?”谢卓说,“见过唐楷,整个儿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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