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下面部门。
秦设离开后,办公室只剩陆惊蛰个人,他又看到那份摆在边资料。
魏然事要交给别人办。
陆惊蛰拨通个人电话。
*
晚上十点钟,陆惊蛰如往常地推开门。
他往前走两步,合上身后门,听到很轻“啪嗒”声。
像是按下开关声音。
下秒钟,毫无预兆,灯亮。
陆惊蛰怔怔,大多时候,他都情绪内敛,对发生事都有所预料,波澜不惊,但是这件事在他意料之外。
陆惊蛰微微抬头,平视前方,温时站在不远处,床和书桌中间位置,也是吊灯正下方。
冰冷白光倾泻而下,将温时整个人都照亮,影子突兀地落在他脚边,很孤单伶仃般。他长得真很好看,眉眼秀美,下巴微尖,莫名显得脆弱,好像很容易被伤害。
梦境是很隐秘脆弱东西,旦见到过强光亮就会被点燃,烧得灰飞烟灭。
陆惊蛰没有再靠近,就这沉默地注视着温时。
他穿着身灰蓝家居服,肤色是近乎不见天日苍白,头发乌黑,浑身上下色调寡淡,所以眼角红格外明显。
像是哭过。
其实温时性格不算软弱,比普通人坚强很多,擅长忍耐。陆惊蛰也没见过几次。除过于激烈治疗行为外,温时没有哭过。即使他遭遇那些常人难以想象事,对陆惊蛰倾诉童年时母亲和少年时私奔对象,只是很沉静哀伤,好像切都已经过去,是不能挽回逝水。
母亲、丈夫、支离破碎家庭都不能再让温时哭泣。
让温时流泪人是陆惊蛰。
房间布置单调,和宠物房温馨截然不同,来到这里时,温时不想在这里留下任何私人痕迹。他把自己当做是医疗器具,房间是安放他消毒柜,方便使用即可,他也想暂时失去作为人类感官和羞耻心,这样就可以远离痛苦。
但这是无法做到事,他是个活着人。
所以失去理智,对陆惊蛰产生难以言喻、不能明述感情,花费很多时间和精力,将隔壁房间装扮成猫窝。
温时缓慢地眨下眼,为适应刺眼灯光,浓密睫毛低下又抬起,需要耗费漫长段时间,然后看清站在几步开外陆惊蛰。
温时看得很理所当然,无需再遮掩躲避,没有那个必要。
陆惊蛰身材高大,比温时高小半个头,有张很英俊脸,高鼻薄唇,轮廓很深,看次就不会忘,和在夜间隧道昏黄灯光映照下眼又有些许不同。
他们从未在这样明亮场合见面,这是第次,所以温时也看到他身上冷淡气质,混合着不易察觉高傲。
陆惊蛰可以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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