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陆惊蛰告知温时今晚会回来,早晨送餐时罗姨又说次。
温时整天都记得这件事,连工作时也会突然想到。
二十岁过后,温时很少会有这样感觉,他在期待某件事到来。
不应该这样。
才来这里时候,温时将他们之间界限划得很分明,陆惊蛰是隐没于黑夜中病人,自己是想要失去情欲医疗辅助工具。他和陆惊蛰上床,向这个人提供信息素,是因为他作出选择,也收很大笔钱。
或许不是现在,而是从很久以前,从温时相信这个人开始,期待和缓慢积蓄在心底,只是时至如今,界限被彻底冲破,他才终于察觉。
温时知道不对,他不该这想,但人行为可以控制,想法却很难。
每个夜晚十点钟发生治疗行为,期间无法控制生理反应,是让他痛苦不堪事,现在他却对此感到期待,这才是温时无法面对。
改变是温时自己。
他平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不亮灯,胸口很闷,想半个多小时,但没什哲学家天赋,得不出正确,可以说服自结论。
九点半后,温时做完准备工作,听到推门声,心跳忽然加快。
他偏过头,看到陆惊蛰站在门前,停小会儿,直到他掀起被子,直起身,有些疑惑不解,陆惊蛰才不疾不徐地朝床边走来。
温时安静地等待着。
陆惊蛰停下脚步,脱掉外套,搭在衣架上,回过头。
房间片黑暗,温时仍能感知到他正在注视着自己。
陆惊蛰走得更近,站到温时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温时仰着头,鬼使神差地问:“出差几天,你睡得好吗?”
陆惊蛰坦白地说:“差点,但不至于睡不着。”
温时还以为他会回答“还可以”,“很好”这类话,鬼使神差地继续问:“那你去检查身体,信息素含量稳定吗?”
陆惊蛰没有立刻回答。
温时心如悬旌,他怕又什不好,比陆惊蛰这个病患还要担心。
实际上陆惊蛰只是想到白天医生说话,很快地回过神,听到温时略有些急促呼吸声。
会诚心祝福陆惊蛰健康愉悦活着人很少,就像徐教授其实很庆幸陆惊蛰在年幼时患病,让他后半生都无需考虑研究费用问题,可以尝试各种治疗手段。
温时是不同,陆惊蛰是伤害他人,好与不好和他没什关系,相处每分每秒,都会希望陆惊蛰能痊愈。
陆惊蛰应声,状若无意地反问:“温时,你怎比还紧张?”
温时怔,咬住嘴唇,垂下头。他脸颊很烫,像是和人在玩笑间被戳中秘密,因为怕,bao露心事,不敢随意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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