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ga明显被吓跳,在这种时候,他反应格外敏感,在发觉是alpha手臂后,又很缓慢地缩回去。
枕头不是湿,他也没有哭。
陆惊蛰无端地想到那张记不清照片,连对方面容都是模糊,对omega所有印象,全都是由些抽离、不具体感觉组成,他从没有以这样方式记忆个人。
细瘦脊背,尖下巴,眼泪很多,身体很软,也很热,总是很温顺。
他们没有说句话,直到结束后,陆惊蛰走下楼,罗姨问他有没有什想吃。
陆惊蛰想想,说:“热杯牛奶。”
那个omega太瘦,即使是做很正常事,也会让陆惊蛰产生自己是在欺负他错觉。
但就算真是欺负,陆惊蛰也不会停止,他只是在合理地行使自己权利。
罗姨有点奇怪,陆惊蛰从来没要过热牛奶,但她不会对他话有任何异议。
陆惊蛰拿到那杯热牛奶,向二楼最左边房间走去。
本来应该让罗姨送上去,最后还是他去送。
omega好像很怕被人看到。
陆惊蛰敲下门,听到里面传来很慌乱声音,却没什力气,软绵绵,他着急地说:“等下。”
“是。”
陆惊蛰又等十分钟,直到切变得安静才推开门。
这个房间和他不久前离开时没有两样。
陆惊蛰没有多说什,把玻璃杯放到床头柜上。
他等会,看到omega从被子里探出手,他手指很细,指尖碰到杯壁时似乎被烫到,微微瑟缩下,又重新握住,很轻地说:“谢谢”。
陆惊蛰说“不用谢”,又说“晚安”,仿佛做件微不足道小事,虽然这确实是他第次给别人送牛奶,但他之前也没有和陌生人这亲密接触,所以没有先例可以参考。
温时第二天日记如下:
可能司机说没错,陆先生确实是个好人,希望他早日痊愈。
PS:牛奶还是不好喝。
接下来几天,他们还处于这个疗程,医生会根据陆惊蛰信息素水平判断何时进入下个。
陆惊蛰工作忙碌,每晚十到十点活动只占他生活很小个部分。在这次治疗前,他其实不太回郊外宅子,大多时间留在市里公寓,可以省下三小时车程。
偶尔会听到罗姨和祖母报告每天治疗进程,陆惊蛰听罗姨形容那个omega,“很乖,很听话,按时吃药,从来没出过门。”
言下之意是omega很配合,按照医生履行着他职责。
听起来很好,每个人都期待如此。
但陆惊蛰从来没被人这形容过。如果他半个月不出门,所有人都会怀疑他重病在床,不能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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