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鹤行再从医院出来,已经快要凌晨四点。
刚刚他父亲从手术室被推出来,医生预计他明天才能醒,既然知道这出所谓“病危“,十有八九是乔礼自己安排,乔鹤行就也没有之前焦躁与急迫。
他在病房里守个多小时,漫不经心地和主治医生聊几句。
他本就年轻,又是这样俊美张脸,本应该让人心生亲近。可是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医生,提醒他两句,如果乔礼出点什事,乔衡和乔浚尚能逃脱,可是个主治医生就不好说。
乔鹤行声音不高,双眼在灯光底下也看不出喜怒,可医生冷汗都快下来。
和医生说完话,乔鹤行也懒得留在这里看着乔衡和乔浚两张令人生厌脸,他和郁沉言起离开医院。
走出门时候,听见他让司机去平山路,郁沉言不由侧头看他眼,心想这小子在郁家住得还挺习惯。
乔鹤行名下房产可不少,他十六岁生日礼物就是市区个高级公寓,郁沉言刚刚还以为他会就近找个住处,没想到他却在凌晨四点,还要花个小时赶回平山路。
郁沉言不由眯下眼睛,心里头划过点什,却出于对儿子根深蒂固印象,没有深想。
他叫乔鹤行声,乔鹤行靠近窗边,等他说话。
郁沉言站在台阶上,夜风轻轻吹动他额前碎发,露出深沉如墨双眼,他身边跟着和他形影不离商鸣。郁沉言只手搭在乔鹤行旁边车窗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他手很漂亮,白皙修长,根根分明,然而指腹上却有陈年枪茧。
“乔三少爷,你既然在郁家住着,其他倒都不会管你,”郁沉言声音里没什威胁意思,仿佛是在跟个后辈谈心,“唯独点你得记着——不能欺负们家郁辞。”
乔鹤行微微抬起眉。
郁沉言又道,“膝下就这个儿子,被养得过于单纯,你动什心思都可以,但不能殃及郁辞。”
乔鹤行沉默会儿,他眼里突然晕开点很浅笑意,轻声说道,“怎敢欺负他。”
他抬头直视郁沉言眼睛,眼神坦荡,“郁辞是学弟,又跟交好。郁先生大可放心,再是心狠手辣,也舍不得让他委屈。会和你样爱护他。”
郁沉言总觉得这话里似乎隐约有点不对,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
郁辞在他跟前养十几年,向是个乖巧懂事小宅男,最大爱好就是游戏氪金和买手办,还总是买丰乳细腰小姐姐手办。久而久之,郁沉言相当笃定他儿子绝对是个小直男,搞不好还喜欢成熟美艳款。
郁沉言甚至颇为操心地想,万未来儿媳妇和自己差不几岁,是不是有点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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