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经不起刺激,又好高骛远,在潜邸时好歹知道怕,懂得收敛;旦坐拥天下,就唯独尊,偏执过头。”
平庸不可怕,眼高手低才可怕;蠢也不可怕,自作聪明才可怕。
“他没有太上皇魄力,却要学太上皇手段。以前在江南时重用北方旧臣,如今为平衡,又有意抬高江南士族,”严宵寒道,“除此之外,还有国威问题、江南安危问题……在西征这件事上,皇上和江南士族立场是致,所以劝不动,劝多他还要跟你急眼。”
傅深皱眉:“没别办法,只能由着他胡来?”
“除非泰山地震,或者天象异常,否则这事很难转圜。”严宵寒隔着层衣服,摩挲着他肩头,“顾山绿提醒有道理,你现在是很多人眼中钉,不管这事最后成不成,他们都要想办法寻你错处,甚至借机牵连皇后和太子,你自己定要小心。”
“知道,”傅深感叹道,“看来延英殿也拦不住他作死啊。”
“饭要口口吃,新政也要步步来,心急什。”严宵寒伸手按住他眉心,“来,别皱眉,笑个。”
“大半夜,又发什疯呢?”傅深面无表情地道,“不笑。要不你给笑个?”
“乖,就笑下,”严宵寒诱哄道,“你今天让苦等下午,总要给点补偿吧?”
傅深被他这胡搅蛮缠通,天大愁绪也散,他原本还想多板会儿脸,结果自己先撑不住笑,在他胸口露出小片胸膛上点点:“无赖。”
严宵寒理直气壮地道:“好汉无好妻,赖汉占花枝。”
“花枝”险些颤成根打狗棒。
等傅深好不容易喘匀气,严宵寒连人带被子地把他往怀里抱,恶狠狠地宣布道:“要糟蹋你。”
“哈哈哈……”
情况果然如他们所料。没过多久,长治帝在延英殿上提出征讨西南,除北境边军还站在傅深这边,其他四十几个殿臣,甚至连严宵寒都同意皇上提议。
有这出,外人看他们俩眼神又多层深意——北伐时北燕军和天复军还像模像样似地共进退,这才过多久,两人面和心不合就已经摆上台面。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佞就是靠不住。
次年春天,靖国公傅深奉命率十万大军,南下出兵征讨西平郡王段归鸿。
这次随他出征不是旧部北燕铁骑,而是支经过扩充朝廷军,主力是收复中原时赵希诚所统领江南军。
依旧是京郊黄金台上,旌旗猎猎,战马嘶鸣。
长治帝亲至城外为大军饯行,如当年元泰帝率文武百官送少年将军北上抗敌,看似充满壮志豪情,实则都在冷眼旁观。
严宵寒就站在离长治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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