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词从他嘴里说出来,时间什心思都歇,沉声道:“别乱说。”
犹如瓢水浇在火堆上,傅深冷笑僵在脸上,彻底拿他没辙。
“你……”他有点急火攻心,想把严宵寒吊起来抽顿,好让他清醒点,忍耐道:“算……别扯那些没用,先管你药瘾吧。”
严宵寒仍是副“任你磨破嘴皮,自岿然不动”死猪样:“没事,自己忍忍就过去,这里不合适。”
傅深忽然道:“梦归,你还记不记得那天中药之后,找到你时,你在干什?”
不知为何,他口吻下子就软和,甚至称得上和颜悦色。严宵寒蹙眉思索片刻,实在想不起来,摇摇头。
“记得。这几天闭眼,眼前全是那个场面,恐怕辈子都忘不。”傅深垂下眼帘,“那时候还是‘任淼’,靠近你,你就拿着寸把长小刀往自己手上扎。”
“你跟说实话,那天去如果真是别人,你怎办?”
严宵寒目光望进他眼里,答案几乎是不言而喻——
那刀当然就直接扎下去。
傅深走到他身前,抬手在他脸上轻轻抹下,像是抹去道并不存在泪痕:“你当千里迢迢地到这里来是为谁?这话说嘴皮子都要起茧,梦归,喜欢你还来不及,怎会觉得你是拖累?”
“非要个理由话,”他语气分明是戏谑,态度却无比郑重,“你能为守身如玉,就能让你为所欲为,要什给什。明白吗?”
中秋夜白之后,严宵寒直觉得自己心上被豁开个大洞,直通深渊,深渊里住着他所有妄念执念与欲’念,像是永远不知满足。他清醒时候能克制住自己,不清醒时却分不清那到底是药物带来失控,还是自己丑陋本来面目。
可现在,傅深义无反顾地跳下深渊,迎接他不是凶兽撕咬,而是颗伤痕犹在,却在缓慢弥合心。
严宵寒终于意识到,他圆满不在张开羽翼将傅深护在怀里那刻,而是在行将跌倒时,凭空出现双手扶住他。
他微微躬身,拦腰将傅深抱起来,按在最近那颗树上,堵住他口干舌燥嘴。
清风过处,树叶簌簌响动。
待天色完全黑透,两个衣冠楚楚男人才从小树林里走出来,其中个明显脚步虚浮,步三晃,被另外个看不下去男人提着腰抱上马背。
两人正要离去,远处溪山村忽然传来阵喧哗,女人嚎啕刺破夜空,许多人家灯盏次第亮起,不少人开窗,扯着嗓子问:“田成家,出什事?”
幸亏天色已晚,许多人家已经关门闭户,说话全靠嚷嚷,让山坡上两人也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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