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跟落在自己身上有什区别?天下人离你就活不还是怎?非要死犟!”
骂完他才想起来,大夫曾跟他说过,中白露散人,因为发作时对头脑刺激过大,等药效消退后,会出现健忘,思绪混乱,神志恍惚,消沉低落等症状,急不得骂不得,只能耐心陪伴,帮助他逐渐戒断,是个细水长流活计。
——对于傅深来说,就是老牛拉破车。
严宵寒没力气跟他争辩,傅深说不无道理,只是他现在什都听不进去,脖子上好像顶个西瓜,连思考都变成件极困难痛苦事。他当然知道沉默只会让两人之间气氛变得更糟糕,可汹涌而来心累和疲倦,以及无处可诉消沉充溢胸膛,他实在提不起力气再试图去挽回什。
傅深皱着眉头站起来,就在严宵寒以为他会摔门而去时,那双黑靴却停在床前:“算……不回就不回吧,是治不你。”
心弦似被人无意拨下,严宵寒反应很慢地抬眼看他,惊讶像遥远潮汐,虽未至岸边,已能感觉到隐约震颤。
傅深手欠地捏捏他耳朵尖,宠爱之意毕现:“不回京,就得乖乖跟着,不许乱跑,该吃药吃药,该治病治病,答不答应?”
严宵寒下意识地点点头。傅深就躬身在他眉心处亲下:“没事,不怕,你听话,万事有。”
他身上有种奇异、令人安心镇定,可能是多年带兵练出来气场,让严宵寒觉得哪怕眼前是天崩地裂,有傅深在,也能为他辟出方安宁之地。
傅深其实也有独占欲,但是不明显,严宵寒活蹦乱跳时他显得淡淡,只有这时候才股脑地爆发出来。心里唯念头是不管在京城还是在荆州,这人必须待在他眼皮子底下,至于齐王和差事,去他妈。
这时门外响起小二叩门声:“客官,热水来!”
随着热水送进来还有桌饭菜,严宵寒沐浴过后,用手巾拧着半干头发走出来,看桌上放着盆深茶色热汤,药味扑鼻,忍不住好奇问:“这是什?”
傅深给他盛碗,坦荡道:“特意点补汤,你腰不酸吗?”
严宵寒听那个“补”字,耳根立刻浮现出层可疑红晕。他只穿着单衣,胸口脖颈肌肤都露在外面,因此红格外明显。傅深险些被他晃花眼,边有意无意地瞟,边又觉得他略显窘迫样子可怜又可爱。
他端起碗常口汤,觉得味道勉强还能接受,从旁边拎件衣服给严宵寒披上,招呼他坐下吃饭。
两个人角色好像忽然对调,以前严宵寒如何事无巨细地照顾傅深,如今傅深就有多细致体贴。
尤其是对于个平常粗手粗脚老爷们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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