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酒盅碰出清脆声响,傅深饮而尽,严宵寒见缝插针给他夹菜:“悠着点,酒再好也不是这个喝法。”
傅深懒散地道:“放心。本侯酒量好很。你要是怕喝多闹你,晚上去客房睡。”
“说这话不觉得亏心吗,侯爷,”严宵寒冷漠道,“打从你来第天起,客房什时候让你进去过?”
傅深讪讪道:“……你太自觉。”
严宵寒:“哼。”
“真是孩子越大越不好管,”傅深装模作样地感叹,“以前还说什‘最喜欢’,现在就知道‘哼’。”
严宵寒瞬间破功。
两人你言语地幼稚够,终于趁着酒劲尚未上头、微醺但是格外清醒时候,说起纯阳道人事。
“还要往下追查,他身后那个人不揪出来不放心。”傅深道,“不光是因为二叔事,就怕他次刺杀不成,还想再来次。还有‘白露散’,若不控制住,早晚会酿成大祸。”
严宵寒:“倘若那位不在,你就不会被困在京城。”
“谁在那个位置上都会忌惮,”傅深道,“换成你也样。这个不是关键,关键是各位皇子难当大任。别忘老邻居还在盯着咱们,皇上虽然疑心病重,但对边境之事态度向强硬,眼下只有他能镇得住四方邻国。”
“不算太子,晋王齐王都与文臣亲厚。你想想,四方武将、五大京营、还有你们禁军,哪个不是被皇上牢牢握在手里?”
“旦皇位更迭,无论最终是谁上位,都不可能在短时间取大部分朝臣支持,难保外族不会趁虚而入,到时候北燕铁骑首当其冲,找谁说理去?”
严宵寒想也是:“现在纯阳已死,你打算往哪个方向追查?”
“西南。”傅深喝口酒,“之前说纯阳行事作风像先父旧部,当年与先父叔父同在北疆征战、如今还健在人世将领,只剩下西平郡王。”
严宵寒:“西平郡王段归鸿?”
“嗯,”傅深道,“本朝唯个以异姓封郡王。元泰二年平定北疆时,他也在祖父麾下,后来转调西南,守就是十几年。听说他跟先父和叔父交情颇深,对当年事或许还有印象。”
严宵寒道:“你之前说,纯阳道人只是局中枚棋子。西平郡王远在西南,按理说很难在京城经营起成规模势力,这事跟他应该并无关系。”
傅深叹口气:“要是知道跟谁有关系,还用得着在这儿借酒浇愁?除他,暂时想不到还有谁会对北燕铁骑事这上心。你也反省下,白露散来源查不出来,你们飞龙卫都是干什吃?”
严宵寒察觉到他已有点醉酒迹象——因为开始蛮不讲理,便放下杯子拿过酒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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