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傅溪年岁尚小,都留在家中由母亲教养。
秦氏过门时傅深已经懂事,跟她并不亲近,等傅涯出生后两人更加疏远。因有傅深这个长子在前面顶着,将来袭爵轮不到傅涯。身份所限,秦氏与傅深之间矛盾在所难免。
不过还没等秦氏采取什小动作,傅廷忠在北疆被暗杀,彼时元泰帝为笼络功臣,对武将颇为优待,便决定不降等,直接让傅廷信袭颖国公爵位。后来傅廷信过世,边关战事吃紧,傅深孝期未过就直接上战场。国公爵直空悬着不像样子,礼部*员合计,干脆让三爷傅廷义袭爵。等傅深建功回朝,元泰帝另封其为靖宁侯。
借此机会,秦氏以门双爵、“树大招风”为由,提出让傅深别府另居。
傅深知道她打什算盘,无非是惦记着爵位,想将自己排挤出去。秦氏目光短浅,新任颖国公傅廷义却想更远。傅家真正依仗不是国公爵位,而是北燕铁骑。可是傅家三代人都与北燕军关系密切,再这样下去,北燕军迟早要改名叫傅家军——这令天下人如何想,龙椅上那位又会如何想?
所以不如以退为进,日后傅深接掌北燕军,可颖国公府,或者说傅家,这个庞然大物却不能再跟北燕军绑在起。
权衡轻重之后,便有眼下这个局面:北燕军统帅、靖安侯傅深独自开府,几乎不与国公府往来;傅家三爷傅廷义袭国公爵,做个清闲勋贵,秦氏带着儿女住在国公府,只等傅涯成年,便为其请封世子。
母子俩对傅深都无甚好感,秦氏是因为心虚,看不得他出色,生怕他反咬口;傅涯大概是觉得傅深没有跪着把世子之位捧到自己跟前,天生就欠他。
正房内,秦氏板起脸教训道:“你这张嘴,在家里说说就罢,到外面可千万别胡乱嚼舌根。”
“娘——”傅涯往嘴里丢个果子,拖长声音,不满道,“他早就分出傅家,怕他作甚?”
“你懂什,这话也是好乱说,”秦氏在他腿上轻掴巴掌,“他父母灵位都在此处,只不过别府另居,怎不是傅家人?他毕竟是你兄长,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虽说这些年性子有所收敛,早年也是个不肯饶人魔王。你谨慎些,别犯在他手上。”
傅涯满不在乎地哼声。
秦氏:“再过几年,家里就要为你请封。你三叔偏心傅深,巴不得你出错,这时候万万不能行差踏错,记住没有?”
她压低声音:“儿且忍忍,到时候这国公爵位和家业都是你,谁都别想跟你抢,就算是傅深……也只能站在边看着。”
秦氏声音低几近耳语,傅涯心中动,抬起头来:“娘……”
“娘有办法,”秦氏重重地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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