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转向铃无小姐,「没错。」她点点头。「伊字决,非常……该怎说才好?总之情况变得十分麻烦。」
「十分麻烦吗?」
这是怎回事?根尾先生和神足先生大早特地跑到宿舍来「麻烦事」。既然如此,铁定跟卿壹郎博士或兔吊木有关……不,还是昨晚事?那件事被谁看见吗?边想边摸着脸颊。
呃……可不是被春日井小姐伸舌舔拭那边喔。
「对,」铃无小姐颔首。「你记得你二月左右刚搬来公寓时,跟浅野感情变好那个契机吧?差不多就是那个感觉……不,比那个更厉害。」
「……比那个更厉害吗?」
实在无法想象这种状况。
将目光转回根尾先生。
「唉。」根尾先生叹口气,从床上站起来。
「那,有道是百闻不如见……咱们先去第七栋吗?」根尾先生抓抓头,越过身旁。「今天可是第次去那里……第次竟是如此?这也算是宿命吗?」
「第七栋……这说是兔吊木先生有什——」
还没说出「意外吗?」这三个字以前,「总而言之啊,」根尾先生稍稍恢复原本调调,装腔作势地说:「在下必须向诸位报告件非常不幸之事——就是这样吧?」
2
这是魂牵梦萦景象。
经历无数次景象。
看过这种景象太多次,多到足以神经麻痹,思考停止。上个月,上上个月,以及上上上个月都曾经亲眼目睹;然而,这个房间里所呈现景象,也教不禁为之战栗,甚至为之感动,为之兴奋。
——不,应该说是「被呈现」吗?
这种作风显然是为供某人观赏。
这种作风分明是为卖弄。
「——兔吊木、垓辅……」
兔吊木身体被钉死在白色墙壁上。
宛如殉教者——无法如此形容那副模样。不论从那个角度看,兔吊木身体都没有那苟且随便。言语润饰毫无意义,这不过是……充其量只是具惨`遭`屠`杀尸`体。除惨遭`屠`杀`尸`体外,什都不是。这种东西……如此绝对东西,除此之外又该如何形容?
那双眼,那双笑眯眯,但深处张牙舞爪般那双眼睛不见。原本收纳眼球两个眼窝,此刻插着把不锈钢剪刀。刀刃半开,左右分别贯穿双眼。几乎刀到底,刀尖恐怕既已抵达脑髓。
当事人死亡事已经再清楚不过,但事情并未就此结束。
首先是嘴巴。
放荡不羁地张开,甚至感受不到丝毫生命气息,放肆大张嘴巴里,插着把只能以粗犷词形容刀子;相较于它粗犷,此刻藏在胸口小刀犹似玩具。这把刀亦如眼窝剪刀般深深没入,贯穿咽喉,直抵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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