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穿心利箭还要锋利,摘胆剜心之痛,足可以让湛缱再死一次。
他对上云非寒的目光,那里盛着诛心后冰冷又狂妄的报复快意。
湛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偏殿来到未央宫的。
子玑依然昏睡着,颈间的白纱只缠了薄薄一层,伤口在这一个月里,愈合得很好很好。
湛缱却心痛如割,得知一切的他三魂七魄都被拽出了身体,受了数万道鞭刑,再伤痕累累地安回肉体,逼他面对子玑。
他的泪不断地流,最后变成了血珠,滴落在云子玑掌心的银辉神木上。
曾断成两截的神木被血泪洗去了断裂的痕迹,绽出微芒——
偷听小玑:二哥又在胡说八道什么呢?笨小浅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