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至大臣,下至平民,共有八十九人。
这些臣子与燕氏党并无联系,平民则多是与官府打交道商贾。
“可有说为何要处死这群人吗?”
探子摇头:“属下不知。”
探子只能在皇城外围探得些消息,宫里事无能为力,接触不到宫里,也就无法揣摩云非寒如今心思。
“属下听说,云非寒要军中行刑之人掐准申时这个时辰,不得耽搁瞬,还要这些人受死时,朝北边边境下跪受刑。”
湛缱蹙眉,如此在意时辰和方位,似乎另有所图。
湛缱早有所怀疑,当日炮轰月州城后,云非寒本可以趁势追击,却忽然偃旗息鼓,没再对月州发兵。
这两日在皇城脚下数次交战,云非寒也刻意保留实力,并未赶尽杀绝。
他像是在等某个适合大开杀戒时机。
只是这个时机是何时,又为何是那个时辰。
湛缱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周奇冲进殿内禀报:“探马查到皇城内部大规模调兵,二十万云家军正往城门口聚集,恐怕是大战在即。”
湛缱立刻下令迎战。
他手中如今只有十万余人,其中有半是从战场退下来精锐,可以抵十。
就算是这样,胜算依然不大。
好在昨日云非池来信,最迟今日凌晨,他就能带着边境二十万大军赶回国都。
子玑曾说,如今只有云非池能压得住云非寒狂妄野心。
湛缱也希望云非池能及时赶回劝住云非寒,避免今晚这最后战流血过多。
想到云非池时,忽然灵光现,湛缱问周奇:“今天可是月初九?”
周奇算算道:“是初九。”
这个日子在前世
湛缱记得,当日传来子玑父母死讯线报里曾提及月初九这个日子。
他曾在中溱边境无意间看到过云非寒墓碑,上面写日子也是月初九。
月初九,大雪压境,父母俱亡,兄长客死他乡,讽刺是,这天,也是子玑生辰。
湛缱脸色煞白,眉宇拧起,他看向那份名单。
若他没猜错,这些人,都曾在前世对云家落井下石,口出恶言。
个不落。
云非寒要他们死在今日,死时朝北边边境跪着,是为祭前世葬身边境风雪父母。
他在今日调二十万军队反击,不顾皇城要地也要发动内战,或许是为让整个北微偿还前世对云氏辜负。
他当日没对月州城赶尽杀绝,不是湛缱不该死,而是没到他死时候。
就在今日,云非寒要用湛缱血祭前世至亲。
皇位不是云非寒最终目标。
云非寒,他全然是疯。
湛缱忽然扭曲地苦笑声。
他不知云非寒是何时发疯。
然而他若真是来讨前世债,湛缱居然能理解他为何会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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