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他憋着眼泪,满脸通红,气息混乱。
这时风雪加重,城楼下士兵根本不能获悉城楼上发生何事。
云非寒看着子玑身上掩人耳目斗篷,嗤笑声:“装病骗过,让娘亲进宫给你打掩护,若晚来刻,恐怕此刻已经落进湛缱包围。”
云非寒看向前方那片森林,猜得八九不离十。
子玑心思轻易被亲哥哥看穿,撤兵计划彻底失败。
隐在林子里湛缱绷紧心弦,握着枯枝手慢慢攥紧,他视线始终落在云子玑身上。
子玑看眼旁山舞,眼透失望,讥讽道:“二哥眼线都安到身边来。”
山舞愧对云子玑,始终不敢抬眼看他。
“山舞是在保护你。”
“究竟是保护还是监视?”
云非寒时语塞,反过来质问:“为什你宁愿相信湛缱那个外人,都不愿意相信你亲哥哥?”
云子玑冷笑声:“这几日忽然想明白件事,你如此憎恨湛缱,却也曾劝体谅他作为君主不易,其实是怕失去宠爱,阻止你升官路吧?得宠,你升官,从少卿升为丞相再到监国,也只是你平步青云工具罢。二哥,自你利用那刻起,就忘是你亲弟弟,如今竟要相信你这个亲哥哥?这才是今日最荒谬事!”
云非寒脸色难看至极,明明怒火焚身却不向子玑宣泄,他咬牙道:“总有日你会明白是在为你好。既然你如此记挂湛缱,现在就让人往那片林子投火球,烧你念想!”
他下令调用火焰投掷器,无论对面那片林子有没有藏着月州军队,他今日都要把火烧!
云子玑看二哥目光如同在看个疯子,他怒道:“看谁敢动手!!”
即将奉命行事士兵时进退两难。
京中兵权现在握在云非寒手中,军令如山,他们不能不听。
云子玑如今是没有实权,他孤零零地用自己在军中余威震慑这群谋逆士兵。
副将于安不知该听谁。
云非寒取出当日湛缱亲手交给他枚玉令:“军令在此,谁敢违拗?”
“末将领命!”
于安听从于军令,绕开帝妃要带人下城楼执行命令。
云子玑望向前方森林,湛缱视线遥遥与之相撞。
子玑并不能看到湛缱,但冥冥之中,他望方向就是湛缱所在位置。
“二哥,你不让湛缱活,就不让你活。”
他伸手抢过于安佩刀,扔刀鞘,将刀尖指向云非寒。
所有人都惊在原地。
湛缱位置上看,只能看到子玑抽出把刀,对准云非寒。
“糟。”
计划不仅失败,还变得意料之外糟糕。
湛缱从未想过子玑会为自己和至亲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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