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上早朝时间,湛缱才从未央宫离开。
只要抱抱子玑,和他说说话,湛小浅就能获得无穷能量,支撑他继续完成整个计划。
他走在宫道上,正要回紫宸殿换上朝服,这时,周珩急匆匆地跑来:
“陛下!军营出事!”
端兰族战俘为给端兰拓报仇,昨夜竟发起,bao动,大营里副将带兵压制,但碍于皇命在上,不敢真动刀枪,导致这群战俘得寸进尺,不仅重创军中有功赵副将,还烧两个粮草营!
这事若发生在边境地界上,战俘反抗伤人倒也常见,派兵杀之即可,但此事发生在皇城驻军大营里,就显得太荒谬!
这无疑是在北微天下眼皮底下惹事,浑然不把北微放在眼里轻蔑之举。再加上这群人是皇帝母族,皇帝旨意间接助长他们嚣张火焰,北微上下所有知情之人,心中都对湛缱这个异族皇帝生出致怨憎。
此事就像桶火药,埋在所有朝臣心底,皇权在上,没有人敢做第个引爆火药人。
今日早朝气氛尤其压抑,让坐在龙椅上湛缱感到几分窒息般恐怖,底下臣子个个低眉顺眼俯首称臣,然而他们看湛缱目光,却疏离陌生至极。
整个早朝结束,无人敢提此事,湛缱竟也没有做任何批示,似乎是想轻轻揭过,包庇到底。
傍晚时候,云非寒入宫,把这件事告诉子玑。
“事情已经传得沸沸扬扬,现在外头民怨滔天,那些臣子心里也扎着这根刺,只是无人敢说罢。”
云子玑神情凝重:“被打那位副将伤势如何?”
云非寒:“听说差点被那群西狄人生生拧断右腿,被士兵们救出来时,浑身是血,人都没有意识。军中是碍于皇命才不敢对这群战俘出手,他们就仗着这道旨意下死手。皇帝今日又是这副态度,只怕整个军营人心都要乱。”
在皇城脚下,驻京大营里,被群俘虏骑在头上欺负,试问谁能忍下此等屈辱?!
“湛缱今日没有批示,军营里只得把那群战俘照常关押,吃喝照样供应着。”
云子玑攥紧手中玉盏:“这群端兰人真是得寸进尺!不把他们处置,边境军心,北微民心都要散。”
云非寒问:“你想怎处置?”
云子玑摔手中杯盏:“杀他们。”
云非寒不置可否:“只是,驻京大营只听皇命行事,除非湛缱下旨。”
云子玑:“那是他母族,他如果想处置今早早朝就会动手,湛缱态度已经很明显,他想维护这群俘虏,就偏要把他们全杀!”
云非寒:“你若真打定主意,这样事二哥代你去做就是。但是子玑,你可想好,这样做等同灭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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