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妃当然醒不过来。
云子玑听他复述,才知当日如此凶险,也难怪娘亲都被惊动入宫。
“沈太医又救命,多谢。”
沈勾取下银针道:“说来也是湛缱没用,带你出宫又不能将你保护好,居然能让你落进恶人手里受这等折腾?”
他这番话,也让慕容淑牵动愁绪。
镇上事早就在这两日传得满城风雨,她光是听旁人说那群刁民以分尸为乐就吓得冷汗直冒,又听说子玑曾落进那屠户手里命悬线,心都提到嗓子眼,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子玑身边。
湛缱倒是心细,知道云家人定担心,在子玑退烧后便允准慕容淑进宫来亲自照顾。
云子玑为皇帝辩句:“当时情况复杂,不怪君上。”
“你就护着他吧。”沈勾取出瓶活血凝露,涂抹在帝妃后脖颈淤青上,而后将整瓶药塞进帝妃手心:“这凝露是外敷化瘀,疼时候就抹抹,去给你熬内服药,先告退。”
待沈勾离殿,慕容淑坐到子玑身后,拨开他长发,仔细看看脖颈上淤青。
昨天早上她看到这处外伤,只觉触目惊心,心疼万分,夜过去,这伤在沈勾推拿与施药下化去黑紫色淤血,看着没那严重。
“娘亲,你别担心。”云子玑安慰道:“只是点小伤,而且沈太医医术高明,很快就会好。”
正是因为亲眼见识到沈勾医术高明,慕容淑才更加担心。
有北微最好神医用最好药物调养个冬日,寻常体弱之人定已经见好,然而子玑还是这样孱弱体虚,只是用剑自保都能牵得旧伤复发,几乎要他半条命去,上次云非寒入狱他也为此病场。
风吹就倒,雪落就病,哪怕只是思绪起伏过大他都经受不住,这样真是长久之相吗?
慕容淑又想起多年前那位高人预言。
他说子玑只有当女子养,才能长命安康,若硬要做回男子,必定英年早夭。
原本上战场见血挡煞可以勉强解此命局,让他恣意地做回男儿郎,却遭*人暗害,再不能提枪骑马。
半年前从大夫口中得知此结论,慕容淑当真是恨啊。
她只是想让子玑潇洒地活回,却总有人要置子玑于死地。
如今子玑虽然有皇帝宠爱,但身子骨弱成这样,慕容淑日夜为此揪心。
“小玑,娘听说你这次出宫扮作姑娘?”
她怕惹起子玑幼年伤心事,提此事提得小心翼翼。
“嗯。”云子玑大方承认:“为掩盖身份,陛下还把他眼睛蒙起来,像小时候那样,就扮作他娘子,瞒过镇上所有人。”
慕容淑欣喜地发现子玑对男扮女装这件事不再抗拒,她招手让山逐过来。
山逐手中捧着个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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