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湛缱就要下朝,便也起身告辞道:“帝妃安然无恙,宫外那人应当可以放心。”
云子玑也起身道:“还请王爷转告那人,切都好。近日天冷,让他多加衣。”
他也不点明是二哥。
湛尧眼中含几分笑意:“小王定去府上亲口转告。”
待他走后,山逐嘀咕说:“这下好,这位王爷又有借口去府上烦二公子。”
“他是片好心,二哥毕竟是外臣,不能常常进宫。”云子玑随手替梅花拨去枝干上积雪,“昨日之事,家中难免担心,你怎知不是二哥托他来看?”
积雪掉落,梅花枝干重做抖擞。
“陛下快下朝,你去备着他爱吃”
话说到半,身后忽然有人抱住云子玑。
“不用准备,朕爱吃不就在眼前?”
云子玑吓跳,嗔怒道:“大早,说什虎狼之词?”
湛缱蹭在云子玑毛茸茸斗篷上,似想弥补昨夜错过温存。
山舞听到动静出来看,见皇帝正和公子在红梅树下如胶似漆亲密无间,完全不像是抗拒或是讨厌态度,那昨夜他为何还跑去批奏折?
山舞百思不得其解。
“陛下昨夜是不是没睡好?”
云子玑看到湛缱眼下又有两圈淡青色。
正在喝鸡汤皇帝心虚地捧起龙凤呈祥青花瓷碗,把自己脸都给遮住。
他何止没睡好,他今早连早膳都没心情用。
只能来未央宫蹭子玑人参鸡汤。
“有子玑陪朕,朕怎会睡不好呢?”湛缱喝完鸡汤,转移话题说,“你二哥在查当年军中造桥账目,边境燕迎却不愿配合,说他并无疏漏,擅自查账会扰乱军心,做贼心虚至此。”
“那座桥是年前造,如果真有问题,账目肯定早被动过手脚,二哥就算拿到账本也很难从中查出端倪。”云子玑想想,说,“燕迎不让查,说明军中人多眼杂,底下人说什话做什事,不是他能控制。”
湛缱被提醒下:“是啊,他如今手下兵都是云家调教出来。”
云子玑道:“云家调教出来兵,不敢说个个拔尖,品行资质却都是不差,怕只怕天高皇帝远,燕迎用主帅之权施压,那底下人,就算有话想要上呈给陛下,怕也是困难重重啊。”
“冬末会有批新入伍士兵要去前线,朕会安插斩墨司人进去,让他们去军中暗访当年之事,若有人想要告密,也可直达天听。”
“陛下英明。”
“朕之前犯糊涂,剥云非池兵权,如今有心复他元帅之位,只怕是不能服众。”
当日云非池为让子玑尽快回京医治,直接把断桥之役莫须有罪名全认在自己身上,他如今也是戴罪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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