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缱下朝就被苏言告知云子玑被迫去永宁宫。
他急匆匆赶到时,正撞见张严对跪着子玑出言不逊。
这能忍?
他冲过去,脚踹飞张严。
张严摔在地上,又被云子玑扔两个雪球,再爬不起来。
云子玑垂着眼睫,等着湛缱发落。
在太后宫中伤人,可不太好。
虽然湛缱自己都踹人,还把人踹吐血。
但人家是皇帝,可以为所欲为,没人可以苛责。
云子玑伸出自己扔雪球右手,摊开来递到湛缱眼前:“。”
湛缱愣,轻笑出声:“傻子玑!”
他牵过云子玑手,在他手心亲亲。
亲掌心很痒,云子玑手下意识缩缩。
湛缱摸摸云子玑额头,触手片滚烫,他蹙蹙眉宇,将身上龙袍脱下,披在云子玑身上。
子玑这回没再反抗,他知道湛缱只是怕他冷,无关其他任何复杂意图。
“帝妃受凉发热,苏言,去把沈勾传进紫宸宫。”
苏言立刻领命去办。
湛缱又令人先带子玑回紫宸宫。
云子玑看眼永宁宫正殿,有些不安:“那太后那里?”
“朕人应付。”
“既来,就去给她请个安,免得落人口实。”
“不必,她配不上。”湛缱眸色暗,“谁敢非议你,朕割他舌头。”
如此闹,永宁宫内外都被惊动。
闭目假寐燕氏听月音禀说皇帝踹废张太医,她睁开凤眸,歪倒身子缓缓坐正。
“母后不是病得起不来吗?”
湛缱携着殿外天光中踏入正殿,语调带着对长辈不该有戏谑。
异瞳君王周身散发着西狄血脉野性,他看燕氏,与其说是在凝视个人,不如说是在凝视只猎物。
“哀家若不称病,能把帝妃请来永宁宫?”燕太后毫不避讳装病事实,她颇有深意地看着湛缱,“皇帝近日很是偏爱帝妃,莫非忘先帝临死前嘱咐?”
湛缱:“父皇对儿臣教导,儿臣绝不敢忘。”
燕氏暗松口气,道:“你废哀家仪仗,又偏宠帝妃,这些都是你部署?使其疯狂,令其灭亡,这个道理,哀家明白。”
湛缱心中发笑,燕氏竟以为他这些天动作都是为捧杀云家。
不怪燕太后这样想,毕竟重生前湛缱当真是个极听话大孝子,是个完全被她和先帝掌控在掌心棋子。
她换副指责语气说:“可张严是你父皇心腹,整个太医院都是照先帝嘱咐办事,你彻查太医院,不是在打先帝脸吗?做戏也该有个度!现在马上撤彻查旨意!”
湛缱盯着燕太后眼睛道:“母后是在干政?”
“你?”燕太后语气虚几分,“云家藏着什心思难道你还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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