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群嘲讽云子玑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云子玑身披帝王龙袍御寒,被皇帝珍而重之地抱在怀里,步步往北宫走去。
云子玑抬眼就能看见湛缱天公造物般完美下颚线,他挺着腰板,就算被抱着也尽量保持距离,更不会让自己完全靠在帝王怀里。
“陛下,马车来。”张宝德疾走几步,提醒皇帝。
这儿离皇宫毕竟还有段路,加上积雪未消,总不能真让皇帝走回皇宫。
“是六乘华盖马车,符合帝妃仪仗规格。”张宝德反应迅速,看出皇帝对云家态度有所转变,立刻顺着帝王心意来。
云子玑越过湛缱肩看眼马车:“陛下,可以坐马车。”
湛缱把他掂掂,抱得更稳些:“这副仪仗不完整,配不上你。”
云子玑:“不在乎这些。”
“朕在乎。”湛缱语气十分坚定,“朕不想让你将就。”
云子玑:“”都说帝王心思深不可测,他真是被湛缱今日这反常举止搞得云里雾里。
张宝德听出皇帝有责备宫里办事不利意思,连忙告罪道:“陛下恕罪,倘若要安排完整帝妃仪仗,还得往太后宫里调宫令女官,只怕要废些时间。”
这些事,本该月初就安排好,但彼时湛缱根本不把云家放在眼里,因他是这般态度,太后那里便也开始敷衍。
“太后倒是很会揣度朕心思。”
想也知道,前世湛尧篡位,燕太后定是幕后最大帮手。
看透这层,燕氏那点虚伪母子情在湛缱眼里就显得格外可笑。
北微朝堂连着后宫,都是团乱麻,孰善孰恶,孰忠孰*,湛缱还未摸透。他唯笃信是,如今被他抱在怀中云子玑,是这世间最纯粹干净之人。
他视他如珍宝,哪舍得让他再受丝怠慢苦楚呢?
皇帝出宫,皇城中臣子必须出门跪迎。
现在这群文臣武将就跪在街道两边,数道目光投射而来,云子玑十分不自在。
“陛下,您还是放下来吧,这多人看着呢。”
“朕就是要让他们看着。”湛缱道,“看谁日后还敢怠慢云家。”
“”云子玑心中嘀咕,怠慢云家带头人不是您自己吗?
湛缱登基这半年来,云家简直就是个活靶子,是个长嘴*员都能弹劾几句。
湛缱削云家权也从不手软,当皇帝拿云家做板上鱼肉,做臣子自然人人都争着做落井下石刀。
云子玑在心中,bao打湛缱几拳,面上还是脸无辜贤良。
“陛下手不酸吗?微臣可不轻。”
湛缱忽然驻足,垂眸看眼怀中人,低笑声:“轻得跟朵云似。”
云子玑:“??!”
不等他反驳,湛缱手掌放在云子玑太阳穴处,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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